沙迪去敲她房间的门,可是一直没有回应,他只好去找一样也没出来吃早餐的兰斯。 仔细看了看兰斯头上包的纱布,沙迪吃惊地问:“怎么还是昨天我帮你缠的那块纱布?你后来没有去医院让人检查一下你头上的伤吗?” “你说要让你保持绝对的清醒,那家伙可能是把剂量加大了,没办法,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医生。” “那个人——解决掉了吗?”沙迪忽然垂下眼睛问。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晏菲——”,沙迪略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兰斯,“她好像知道我们做的事情了。” “什么也没说,就是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也没有出来过。” 在确定晏菲的房间里没有人之后,沙迪真的急了。 “她的房间没有被人强行闯入的痕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而且她的行李箱和个人物品都在,不可能是一气之下自己跑掉了。也许,她只是独自出去散步了——”兰斯停顿了一下,“我想她很可能是去旧宅了。” “还是我去找她吧,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要一切表现如常,明白吗?” 兰斯笑了笑,“放心吧,晏菲只是一时觉得难以接受,她不会真生我们气的。” “做警察有什么问题吗?”兰斯平静地问。 “这么说她应该很怕我才对。” 听到沙迪的话,兰斯的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光亮,转身向旧宅的方向大步行去。 在这座旧宅中曾经发生过太多的故事,可是她现在唯一想找寻的,就是当年那对姐妹在无花果树前微笑的身影。 “人为什么都会变呢?”她轻声地问自己。 晏菲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兰斯,忽然笑了起来,“可是你仿佛从未变过,难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晏菲眨了眨眼睛,“从前的你——,与现在真的有所不同吗?” 晏菲马上一脸的不以为然,“你现在又好到哪里去了?!” “你——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晏菲面带同情地轻声问。 “那你的父母呢?” “难怪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你的养父母他们对你好吗?为什么你会变得那么爱打架?” 听了兰斯的述说,晏菲在替他难过之余,心里同时也闪过一丝愧疚。她清楚地记得,在不久之前,她曾因为兰斯审讯沙迪的事而口不择言地骂他是纳粹。如今想来,听到她那么伤人的话语,他当时心中该是何等的愤怒和痛苦?! 兰斯沉默了一瞬,然后突然笑了笑,“虽然晚了些时候,但最后他们都已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我在军校里没有呆多久,就被某个组织招募进去,接受特殊的训练,然后成了一名所谓的警察,其实真正的身份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