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成婚,这夫妻俩怕扰了儿子婚后生活,李雪嵩早已经花了重金,在旁边买了一块地,早早的盖上了房子。
临着婚礼的头两天,李雪嵩从县城里请的司仪和最好的唢呐匠也到了这。临着一天,李雪嵩差人给季星语家送去了催装的霞帔、花粉这一类的物什,季星语家也派人带了公服,花幞头,顺便着,又开始在那布置新房。
不出半晌功夫,门口便高高悬起两红灯笼,又在房前房后贴了许多“囍”字,红色地毯一直铺到卧房,房内又摆满了红烛。
因这两家也没什么外地亲戚要来,都是村子里的人,正巧也省了发请柬的步骤。
等女方家里彻底回去了之后,才是真正的万事俱备了。当日下午,李母又单独的和李子曦说了下午的话,安排的尽是一些要注意的事情,都被李子曦一一应下。
第二天,天还未亮李子曦便被叫了起来。等换上了新郎官的衣服,便骑着马,听着喜乐,后面有跟着一人抬的大红花轿,又跟了几辆马车,到了季星语家接了亲。
按照规矩,自然少不了喜钱。既拿了喜钱,那些个吹着抬花轿的匠人不免又卖力了几分。
等着季星语过了火盆到了堂前,那些个来吃喜酒的人一下子呼啦全围了上来。
“吉时已到,新人行礼。”司仪宣布了一声,众人便起了哄。
“一拜天地!”一嗓子喊下,这二人扯着花球,看着季星语跪了下去,李子曦却痴痴的现在那不为所动。
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是莫名的心慌。到了今日,竟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一时间,众人皆面面相觑。等着司仪又叫了一句,李子曦才回过神来。向周围瞥了一眼,慌慌张张的跪了下去,众人长租了一口气,气氛也缓和了几分。
“二拜高堂!”第二嗓子落下,季星语正要再拜,却被李子曦一下子拉扯住了。就在刚才,他突然间记起了一些事情。
“慢着!”喝住了司仪,李子曦皱着眉头,一把扯下胸口配花。一时间,众人皆惊,一脸的茫然不解。
“孽子,你要做甚?”李雪嵩大怒,一拍桌子,直了身子,黑着脸沉声训斥道。
“对不起父亲,恕我先搞清楚一些事情。”不顾众人反对,李子曦掀开季星语的盖头,拉着她欲离去,见众人阻拦,他怒喝道:“谁敢拦我,必死!”
见他一甩右手,龙枪顿现。带着几分戾气,李子曦一道真气甩在堂上,众人皆倒。轻鸿戏水步再度用出,李子曦擒着季星语飞身上了马,朝着西边扬长而去。
至一处高山底下,此地人烟绝迹,鲜有人来。
“子曦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季星语揉着被他攥红的手腕,泪眼婆娑,委屈问道。这长大了之后的季星语,清纯之中更透着一丝禁欲的美感。特别是今日凤冠霞帔,又多了一分高贵出来。
李子曦冷笑两声道:“我龙枪都出来了,你还在这和我装?”
谁知那季星语听了,反倒是一点也不慌,收了眼泪笑道:“也就是虚幻之物,出来了又如何。”说罢抬手一挥,那龙枪又消失不见。
“没想到你竟从这道虚幻境内醒来,这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季星语盯上李子曦的双眼,似看破了什么,狡黠一笑,“还是你心里喜欢的,早已经不是这幅皮囊了呢?”
这一句似乎是问到了关键所在,季星语看李子曦眼神躲闪,便知道是被自己说中了。一阵黑雾裹身,雾散时已经又换了一副模样。
“是不是这个人?”那神秘人嗤笑道,李子曦一瞧,心随之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