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李子曦显得颓废极了，也是疲惫极了，“为什么？”

    洛水嘴角挂着冷酷的笑容，他听懂了李子曦话的意思，却故意反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面具公子会突然换成了顾朵朵！她本应该待在凉山！”李子曦双眸布满血丝，懊恼的抓住自己的头发，话语中的矛头全部指向了洛水:“还是有你在从中作梗？”

    洛水冷笑，“顾朵朵本当死，你要知晓，从古至今便有天命不可违这一说。况且，顾朵朵的死可是你一手导致的。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所谓眼见为实，洛水也懒得和他再费嘴皮子，散了水幕，他二人也成了观众，变的透明起来。

    缥缈峰的鬼魇、若幽二人就是受了零组织的指示要去杀他，可李子曦把他二人反给杀了，零组织得不到回复，便警觉起来，前前后后又派了杀手百余人。

    也正是他被杀手纠缠的这段时间，零组织那个被称为公子的带人袭击了凉山，许是猜中了李子曦的意图，便故意把顾朵朵掳了过来，强行以衷心蛊服下。

    从此之后，顾朵朵藏在那身宽大的衣袍里，成了公子。真正的公子却已经伪装成了侍卫，亦是先前手持玉剑折了老道士木剑那人。

    可面具公子真实的面容一直被黑雾包裹，李子曦怒从心起，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无奈仍然看不清仇人的面容。

    闹剧落幕，洛水散了眼前的一切，望着李子曦冷哼一声:“我好心帮你，你倒是反责怪我。明明是因为你自己的一时疏忽，反而怪到了我的头上。”

    “我还有机会吗？”李子曦右拳紧握，心中仍有不甘。

    洛水双唇请碰，嘴角勾起，撩人心魄。或许过了这一步，他的任务也就成了:“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回到什么时间？”

    “回到靖国还未覆灭之时，村子还未被赵远衡屠戮之时，我并未遇见……顾朵朵之时。”李子曦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斥着无力，也有几分不舍。

    “回到那个时候做什么？”

    “若我与顾朵朵从未相识，或许就不会牵连于她。”李子曦把下唇咬出了血，或许这才是对顾朵朵最好的办法。

    他要提前杀了赵远衡，纵然会背上恶名也在所不惜。

    “算了，弱水，你就不要折腾他了。”红衫女子出来的时候，这周围的环境虽然还是一片漆黑，比起之前却是亮堂了不少。

    弱水嘟着嘴，脸上带着几分幽怨:“好了好了，交给你处理，唉，我还是继续处理我的事情去吧。”

    红衫女子莞尔一笑，“我又不是不许你去人世间游历。”

    “得了吧。”弱水瞅了瞅李子曦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连挥手，“看这小子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比你当年又能好多少。”

    “弱水，你……”红衫女子赶忙把她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