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苏谨心大笑,笑得满脸自嘲,嫁给他是奉父命,虽不爱,但女子一旦嫁了人就是一辈子,她苏谨心自然会对他一心一意,可是,谁能想到,她这一心一意要对的枕边人,却是个听信他人挑拨,浅薄无知的伪君子。
“李暮舟,要我走也可以,先把我的嫁妆还给我。”今日撕了脸,这一世的夫妻缘分也就到此了,她腹中还有孩子,苏府必然是回不去的,她身无分文,出了李府,又该怎么活下去。
一听苏谨心提到她的嫁妆,李暮舟急了,“这笔钱是你爹给我的,是对我们李家的补偿,若不是我娶你,你苏谨心连苏府一个铜板都分不到。”
将她的嫁妆理所当然地认作是李府的家财,还大义凛然地说是他们苏府欠他的,苏谨心冷笑,亏她一直以为李暮舟饱读诗书,是个有着文人傲骨的铮铮男子,原来竟能厚颜无耻到这地步。
“苏氏谨心,不事舅姑,有恶疾,窃盗,今休之。”
休书上,寥寥几笔,就定了她的罪。
“不事舅姑,那我每日晨昏定省的人,是谁?”苏谨心抬头,目泛寒光,“我有恶疾,那你李暮舟还肯跟我同床共枕三年?至于窃盗,你李家一无所有,穷得家徒四壁,就是这宅子,还不是我用自己的体己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