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怔,他没想到我会如此想,这绝不是一个十六岁少年应有的思维。见到我一脸的真诚,他不禁欣慰的笑了。他道:“主人真是好福气啊,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
我开玩笑道:“林叔,我就当您这句话是在夸奖我了。”
林叔闻言哈哈一笑。笑过后,林叔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要把我看透似的,半晌,他无奈道:“我三岁习武,从真气入门开始,突破后天镌刻期我用了整整十五年,这样我师父都称赞我是一个天才。突破后天灵渡前期到中期我用了十年,这还是因为我有奇遇,我在后天灵渡中期整整呆了十三年,直到前几天突破。除了那几个世家中的天才,我这已经算是进境非常快的了,但和你们一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十六岁的先天铭印期高手,二十多岁的先天铭印期高手,这个消息只要有一个传出去,只怕会引起整个武林的震动。真不知什么样的师傅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大少爷,你的师父一定是一位隐士高人吧?”
看着一脸想知道答案的林中,我笑道:“林叔,以后别再叫我大少爷了,听得我很别扭,您和我爸妈一样叫我小墨就行。我师父应该算是一个隐士高人吧,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号,我从小就叫他师傅,我只知道他很厉害,以我现在的功夫在他手底下走不过一招。”
林中咋舌道:“这么厉害!当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对了,大小墨,你师傅呢?”林中也是一个爽快人,不会在一个称谓上做太多计较。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分开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也不知他去哪了。”想起师傅,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他了,想到那些在山谷中互相坑对方的日子,不禁有些怀念。师傅啊,您现在在哪啊?
林叔见我陷入了回忆中,知道我在想念师傅,安慰道:“如果你师父知道你已经找到了亲生父母,一定会很高兴的。”
听到林叔的话,我从怀念中回过神来,道:“应该会吧。”这还真说不准,在我印象中什么事师傅都不会真正放在心上,坑我除外。他的真实写照就是“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看天上云卷云舒”,哪天“行到水穷处”,他就“坐看云起时”,不留一份挂碍在心间,这份心境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
时间在我和林中的聊天中飞逝而去。太阳升的很高时,我和林叔一起进屋吃饭去了。
白天,我依旧陪妈说话。说话时,我发现妈妈有些心不在焉,我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过来。妈是在担心爸和我,今夜所有的事情将有一个了结。其实妈的担心大可不必,爸已经找到证据了,而我和白无常的一战只是一场较量又不是什么殊死搏斗,但这些事一天不处理好,妈的心里就放心不下。说话时,我尽量让妈放下心来,但似乎没起多大作用。一切开始了的都将有一个结束,今夜让所有画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句号吧。
晚上,吃完晚饭,我和爸妈还有林中坐在客厅里聊着天等即将发生的事情。纤儿被妈哄上楼睡觉了,纤儿有时候很聪明,她能理解大人的意思,不能捣乱的时候她是不会捣乱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无常依旧未至,我们依旧等着。
爸道:“今天得到了一个消息,黄大炜和他一干手下死了,被人杀死在他城郊的别墅里。”
妈一愣问道:“他是被谁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