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这应该是刀疤脸的名字,我叠好协议放进包包。坐在白色大床上静静的等着。我从傍晚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见半个人影进来。握紧门把试着动了动,被反锁了。
从门镜中看去,两个陌生男人站在外面,抽着烟,面带烦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的呼吸一上一下变得有些急促。不停地告诉自己,别紧张,别害怕,陆菲,你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这种事很平常的!何况你是在挽救一条生命,佛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心静自然凉,自然凉---渐渐的,天愈发的黑下来,整个屋子看不到半点亮光。我摸到墙面上的开关。妈的!没电。我探着黑走到门口,心慌失措,拍着门大叫着,“开门,停电了,停电了---”
我吼了十几句,外面没有半点回音。嗓子有些干燥,五脏六腑翻腾起来,该死,胃居然不舒服了,想是饿了,我摸看自己的手表,什么也看不到。早知今日,该买个夜光表的。不对,应该买个手机的!现在知道高科技的重要性了吧,想当初就该接受林西的大方,说什么手机像被人跟踪似的,你到哪,连火星人都晓得。如今可谓是叫天天不应了!
我捂着空荡荡地肚子,除了胡思乱想,便是仰天长叹。门被锁了,阳台被封了,就连窗户都是死的。想必他们做了十足的准备,让我乖乖的待在这里。
我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知道伸手不见五指,胃不再跟我较劲,眼皮无力翻开。里外静的宜人,我想刀疤脸说的一夜,不过是把我关在这里一夜,并没有我自己想的那么糟糕。毕竟“那个人”到现在都没来。想着,头昏昏沉沉,身体如飞了起来般飘飘然---黑暗中,如醉云端,忽冷忽然,忽暗忽明,身体被黑白相间的东西包裹,我看不清楚,好似有人抱着我,给我温暖。当他松手时,我紧紧拽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别走---这里很黑---我怕---”
突地,一股力量压制在我的胸口,我猛地睁眼,“咳咳---咳咳---”向四周看去,果然,朦胧中,一抹身影站立在身前。反射性地我向后挪了挪身体,不忘记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