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醒了,这个又字可真是奇妙。最近张生的日子过的不好,三天两头请大夫,搞的路府都认为未来路家三小姐的丈夫是一个病秧子呢。</br>
醒了,但张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自己的背后怎么如何硌得慌,不应该啊、看装扮这分明是路家极为精致的厢房,绝不是自己那青石床铺可以比拟的。张生慢慢的低头、再低头,然后便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这他娘的,谁住啊!</br>
那柄破铜烂铁赫然就被压在自己的身下,张生虽然知道“错”肯定不在路府,但他还是幻想着自己醒来后那柄“恶心”的剑会被人拿去。现在看来,自己的奢望是彻底的落空了。</br>
“张公子您醒了?”</br>
“嗯。”张生心底满满的幽怨全部注入到了这一个字中。</br>
之后的十多日,张生勇敢的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背后的那柄剑,除了他自己、谁也帮忙弄不下来,就仿佛在自己身上深根发芽一般。而张生试过一次动手,但却让这柄剑误认为饱餐的时候到了,又是恶魔般的一顿强吻。好吧,第二次虽然没有晕过去,但张生已经没有勇气去打自己背后这把剑的主意了。</br>
出了两次气,流霜剑只觉得心里倍爽快。在剑灵看来,凡主人一脉未来必成真人,自己将一个未来真人当作血包,想想就让剑小激动啊。</br>
…“哼,贱役就是贱役。背一把破剑,出去也是给我路府丢人!”岁数不大,但世家弟子鄙夷的嘴脸显露无疑,路峰亦是在此次仙仆名额之一。</br>
张生识得此人,住了路府半年多的路远表弟。不过,路远这个正主自己都无心搭理,更何况还是一个和自己同样身份的“仙仆”。路峰表态,言语中锋芒毕露。这种愣头青,在张生看来是最没有威胁的那一种,毕竟人家都把自己的好恶都写在了脸上。</br>
“峰弟,不得胡闹。既然皆是从我路府出去的,当相互扶持、共探仙道才是。”训斥完了路峰,这位路迅才对张生委婉“歉意”道:“峰弟年幼,让张兄见笑了。不过,张兄的家传宝剑确实是破旧了些,如果张兄不弃的话,路迅愿为张兄解忧。”</br>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张生还真想翻一个白眼:你以为你的名字取为路迅就是一代高人了。张生不想说话,他感觉这一套黑脸、红脸的把戏和过家家一样的无聊。</br>
路府那位姨娘还在抱着自己那宝贝儿子痛哭着,她却看不到路远骨子里早就不耐烦了。差不多是时候了,张生翻身上马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与张生同龄的半大小子几乎就没有不会骑马的。</br>
路峰靠近自己堂哥,嘀咕着:“三哥,你何必这么对一个贱役施以好意。”</br>
路迅没有说话,因为家族那位主人公路远已经上到了马车,与家人挥手示意了:“峰弟,时间到了啊!”</br>
仙仆就要有仙仆的觉悟,从这一刻他们与路远的身份就彻底拉开一道鸿沟。就比如现在,路远可以乘坐马车,而他们两人却只能策马。现在几名少年身处马队的中心位置,而队伍最前方的路盛则会为路家开出一条通天之路。</br>
百余里的路程,放开马速赶在晌午便可到达。升仙宴明日清晨八时开始,路家必须先一步入住靠山城,这才不会贻误仙道盛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