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娘这才松了口气,将儿子拥入怀中。程嚣墨乖乖的偎依在母亲怀中,眼神却毫无归意,总是时不时的瞥向窗外。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且歇下吧。”程姨娘轻微关门,让儿子好好歇息。
一夜辗转难免好不容易才睡着,天色却已大亮。程嚣墨又早早起床推着轮椅出去,但这时母亲却叫住了他“儿啊,又想去何处?”
程嚣墨笑得天真“没什么,就想出去买些好吃的来。”
程姨娘不信“家里好吃的还不多?五色斋又是做各种糕点的,难道还不够你挑?”
程嚣墨不说话只好推着轮椅又回来。程姨娘未免儿子又去多管闲事,死死的看着儿子,走到哪里她都要跟着。程嚣墨没办法只好回屋歇下。
程姨娘无奈的看着儿子,不说话。“哟,妹妹这是怎么了?嚣墨都这么大了还拿他当三岁孩子宠着,我们家顾也三岁的时候早已学三字经了,十七八岁就已经独自跟着走南闯北为爹爹分担了。妹妹也管得太紧了些,孩子大了是要出去走动走动的。”程夫人嘲笑着看着程姨娘,字里行间都充满着对昨日的无礼的责备以及对自己儿子的骄傲。
这让程姨娘更是无话可说。
“好了,我不说了,妹妹就在这里看着儿子吧。我得去五色斋看看我儿子在忙些什么。”
“姐姐慢走。”程姨娘弱弱一句。
母亲在,程嚣墨一刻也走不开,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母亲非常害怕自己考状元做状师。宁愿自己荒诞的活着也不愿自己有出息。明明腿疾已好还要自己坐着轮椅出行,程嚣墨很想询问母亲原因,可是母亲总是不肯说。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程姨娘不得不去睡觉,程嚣墨才算有了些时间出去。也罢,只有这个时候母亲是找不到自己的。程嚣墨穿好夜行衣,飞身出去。
案发现场十分干净根本找不出任何的证据,死者死亡的地方除了一些炭之外也无痕迹,而年晓鱼指认的地方也是一样。看来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李弗清身上了,希望他能找到一些可靠的消息。
只听一声清风飘过,李弗清转身落下。“公子,我回来了。”
“可查出什么?”程嚣墨紧张追问。
“现场查出一些绳子还有风筝支架,看来年晓鱼没有骗我们,他们曾经真的被当成风筝放过。另外还发现了脚印。看大小深浅应该是几个武功不弱的男人,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凶杀案。案子的被害人年晓鱼幸免于难,陆家少爷倒是倒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