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没有飞雪,亦无太阳,团结一致的白雪依然躺在屋压着树枝,散在地上,堆在路旁。 食堂外,医院的中央大道上,停着医院外出采办的微型卡车。 她们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同志们裹着军大衣,陆续来到了车旁。大家相互间点头,问好。 “都到了!”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收起懒散的样,挺立着,目光都朝向来人。 原来,胖刘从警卫室回来后,就一心烧那老鸭煲,拿出百分百的热情,煲好他的刘记一绝。 金科长没说废话,直接招呼着年轻人,在食堂后面的库房,取了些工具。在同志们后面,他也上了副驾驶室。 她们没回宿舍休息,直接去了门诊部。 “这是我特意请教史医生的,看看他说的方法有效不?” 当黄丽的手放进热盐水内泡着的时候,沈可心用右手摸了下好朋友冻得发紫的脸颊,盯着她说道, 沈可心说着,用搓热的双手在自己的脸颊、双耳处揉摸着。 “用这种方法试一个礼拜看看。” “护士长说了,要教我打针,还要看这些书。” 二人没再说话,翻看着桌上的书。 “要不,我们也来自己身上找下?”沈可心的脑袋里,永远都有着意想不到的馊主意。 “要是打着不疼,你就来吧!”黄丽应声着,回对她的好朋友,‘咯咯咯’笑着。 左边找找,右边找,用护士长教的两点一线法,也用书上说的十字区域法。她比划着,惹的好朋友的屁股一翘一翘的。 二人笑着,学着,练着。 “你等着!”沈可心兴致盎然,突然想到了什么。 黄丽看着那装上注射针头的注射器,屏住气,盯着疑惑着的眼,“不会真的打吧?!” 黄丽一听,叫了声“妈耶!”从床上跳起,脚刚套进鞋子,就迫不及待踮着脚尖,踢拖着往外跑。 已经逃到门口,拉上门的黄丽又从门缝里探出头,看着沈可心,想着刚才自己的举动,也双手蒙着嘴止不住的狂笑着,弯着腰弓着背又折了回来。 沈可心暗自庆幸着,今天要是杨护士在,非剥了层皮不可。 沈可心把护士长那套熟练近乎完美的行为艺术演绎了一遍,然后下巴上扬,瞅着黄丽,眼神里明明白白在说,“瞧,怎样?” 沈可心笑着瞪了一眼好朋友,说了俩字——“废话”。 天哪!这针也太神了,一下子都进了被子,只留下针筒针托在外面?!要是真的病人,不得扎到骨头了!咋回事?是力度?!还是? 再进针,她努力掌握好力度,恰好是平时看护士们进针后留针的距离,只是动作很慢。 “嗯?” 回针,注射,收针,点压,一气呵成,俨然是一个老手了。 黄丽皱着眉,睁着眼看着自嘲的好朋友,嘴巴圆成O型,摇了摇头,无语。 世界上还真有沈可心这样的人,自嘲的特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