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乔木区的北端,有一池清泉,沿着泉水走就是东大门。那里就有买吃的了。 张厚华心疼她脚疼,执意一人前往。 差不多二十几分钟,张厚华就挺拔着身姿,手里拿着两杯奶茶什么的,提着一袋食物,阔步而来。 说完,把一袋吃的放在石凳中间,也坐了,喝着。 沈可心很不习惯白吃白喝,想着自己忘了带钱,又让他买了这么多东西,实在不好意思。 他细心地剥开一个粽子,递给她。 她是一个藏不住幸福的人。 他看着她的样,他那深邃而有神的眼,一直盯着,竟忘了剥自己的粽子,仿佛有道彩虹架在她与他之间,一移开就会消失似的。 静默的二人,看着眼前那池泉水,和泉水流淌着的几片叶子,沈可心突然很好奇的问着,“诶——寄来的那片叶子,是怎么得到的?!” 这个沈可心,有时特不买账,管什么吃了人家嘴软,偏不叫。 沈可心好像来了精神,看着这叶子,脑瓜子想着那片。 那张厚华就是不语,笑看沈可心猜着。一副你不叫,我不说,你就猜的样。 这么一想,她不猜了。 “茶花?!” “这个季节,应该有茶花的——与梅战风雪。”沈可心突然想起清朝段琦的诗来。 “没事!”沈可心看看了自己的脚说着,还补了一句:“一定有茶花开!” 此时游人越来越多,沈可心很想问迎面而来的人,是否有茶花开,碍于张厚华在身边又不好开口。 “真的!这个季节应该有茶花的,不然那些古人何来那么多诗,来描写雪中的茶花,与梅一起赞扬高洁呢!”沈可心振振有词地说着。 “你会很多诗!”张厚华突然开口,温和地看着沈可心,有种很特别的神情浓浓地包围着他。 说完‘呵呵’一笑。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是跟着我老爷子在沙镇读的书,我很喜欢你们江南女孩的样子——活泼、灵动、内秀。” 她听了,有种非常奇特的感觉涌在在心头,她柔柔地问着“我也是农村的。诶——你是沙镇的?!不是——” “后来老爷子没了,我也参军了。那个弹片,一直在老爷子脑袋里,取不了。”张厚华平静地说着,看去没有一点波澜。 她挽着他,默默地走着。 他听了不语,侧脸看了看她,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怎么?! 沈可心皱着眉,嘀咕着:“怎么回事?H市植物园没有冬茶花?!” “同志,园子有冬茶花吗?” 沈可心一听,喜形于色,拉着张厚华就往那方向跑,顾不得脚疼。 果然! 有粉的白的橙的红的,有含苞待放的,有饱胀的裂了口的,也有怒放绽开笑容的,姿态各异。 特别是还有一棵,花色是玫红的,玫红里又有几个花瓣的半片是白色的,惊喜的沈可心不亚于见了飞碟,新奇万分,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