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家想累,还是昨晚睡得太晚,反正沈可心在他的房间里,有种久违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踏实。 梦里的颜体在飞舞,还有爷爷在挥毫沾墨汁,洋洋洒洒。 “可心,来~你也练行书!”爷爷笑着,把笔递给她。 然后看着爷爷笑着,爷爷夸着,又说,“诶——姑娘家要矜持的,笑不露齿。” 不露齿就不露齿,那我就抿着唇笑。 “可心~你这样会冻着的!”有个好听的声音,从天边传来。 云朵儿,有点儿沉! “诶~怎么是你!”她看着坐在床边的他,问着, “我爷爷呀~我在练行书!”想着梦中的情景,继续道,“我还写了个瑞字。” “瑞,我都写了半天~”说完,她翻个身想躲回被窝。 这不是自己的陋室呀! 他注视着她的眼,一直都没离开过,一种火热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要喷发。 他突然拉住她,紧紧地拉着,想说什么,嘴巴张合了一下,最后又放弃了。 他冷静了下来,看着她盯着的照片,指着照片里的人,一一介绍着。 “嗯!可惜就我一个男孩,你看我站在阿公后面。都是姐姐,大姐三姐五姐是我亲姐姐。” “不小啦,那时我高中毕业,要来爸的职前照的。” 幸福的人,突然话锋一转,“一回去,不是相亲就是介绍对象,我就说我有女朋友了,然后就跑了回来。” 伊玄瑞盯了她一眼,不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又在微笑中,拉着她去了厨房。 “韩姐,看你要点什么?”伊玄瑞笑着。 “你经常烧菜?”看着伊玄瑞买回的一堆葱姜蒜、佐料,她奇怪地问着。 “这个,我也是偶得,别听他们吹,你要吃我烧就是了。” “。。。。。。。”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她白了他一眼,眼下之意——别犯规。 她不语,自顾剥着蒜。 “好呀!”客随主便,当然得附和。不过,黄鱼红烧着,还真不赖。 “梭子蟹呢?”红烧黄鱼还没变出来,他又问着。 主人正愁着如何招待客人,一听,当即拍板,就来葱姜蟹。 “你们都是怎么吃的?”她抬起头,眨着眼,来个反问。 “开片蒜蓉虾如何?”看着剥着的一堆大蒜,想着在老师家学做的,随口一句。 结果,沈可心上了当,谁出的注意,谁负责。 最后,桌上摆着,伊式家传红烧黄鱼,沈氏的葱姜梭子蟹、蒜蓉开片虾、 红的白的绿的紫的,色彩缤纷。 是啊! “多就多!我们过年。” 然后,他,剥虾,取蟹肉,去鱼刺,最后都到了她的碗里。 只能享受着公主的待遇。 或许是二人都没说话,他把录音机打开,磁带倒带后,竟然播放了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接下来的一首曲子,沈可心没听过,她看着他,曲子完了。 他又说,他不是国王,没有国王的权利,没有国王的荣耀,但他有一颗同样的真心,只要真心付出,上帝会怜悯他的。 她没说什么,默默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