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那北城大学的法律系教授呢，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可别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这女人长得太漂亮了。”

    “是啊，听说这个苏律师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勾引过关教授，被学校发现开除学籍了。这次这件事，依我看是因为什么利益划分导致冲突，故意给老师泼脏水呢。”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我都当做没听见，一直到关知汉缓缓地上来，做到了被告席。我挺直了脊背坐在受害人席位上，我当时就觉得我可以没脸，但是做了坏事的人一定要受到惩罚。或许是空调打得太足，我整个人忽然感觉有些冷。

    还记得上次在法庭上，关知汉就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干，所以才休庭的。

    今天，他应该还会故技重施。

    我看着法庭上密密麻麻的人，下定决心，待会一定要把这些年我所经历过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可法官压根不给我机会，当他得知我没有办法提供那本“受害人的日记”的时候，直接让蔡康把他准备的辩词念了一下，然后决定当庭宣判，“全体起立。”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听他公开判决，“关知汉，南，1964年12月6日出生，北城市开发区新城村人，因犯强制猥亵妇女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本判决自生效之日后十日内，被告人到所在地司法局进行报道，接受社区矫正。”

    社区矫正就是在社会上服刑，关知汉还是一个相对自由人。

    这跟没判有什么区别？

    我全身冰凉地看着法官，“法官大人，我不服！”

    而关知汉冷笑了一声，得意地看着我说，“我也不服！法官大人，我是无罪的，是这个女人污蔑我的，我要上诉！”

    “请你们不要扰乱法庭秩序。两位都是法律从业者，都知道正常的法律程序，如果不服判决，可以在规定时间内提出上诉。”

    就此退庭。

    我呆立原地，失魂落魄地看着所有的人一哄而散。他们虽然表现得很关心的样子，其实根本不在乎判决的结果，只在乎八卦的过程。

    蔡康走到我的面前，挑衅地一笑，“小师妹，你输了。”

    “我没有。”我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他，“你们别得意太早，我会继续上诉的。你们在北城可以一手遮天，我不相信到了中级人民法院也能这么嚣张！”

    “行啊。”蔡康甩了甩脑袋上黄色的刘海，“我就等你上诉。信不信，就算到了中级人民法院也是维持原判。”

    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醒一醒吧，法律，本来就是有钱人的游戏。我们反正耗得起，而你，经过这件事已经声名狼藉了。如果我是你，肯定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灰溜溜地重新开始，而不是傻乎乎地提什么上诉。”

    法律是什么？

    我视为信仰的东西，在蔡康的眼里，却成了有钱人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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