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靠近一步,我就拿起了手边的罐头,他以为我要砸他,冷笑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用一个罐头就想对付我?苏洁,你是不是天真了?来啊,往我脑袋上砸,我倒要看看是这罐头硬还是我的头硬。”
我冷笑了一声,果断拆开罐头上面的封盖,一股腥臭的鱼腥味传来,我忍着想吐的冲动,将那些鱼罐头通通倒在了自己身上,腐烂的腥臭味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淌,“我是对付不了你,但我能恶心你。关知汉你别过来,我已经让人报警了,警方马上会来抓住你的,你等着坐牢吧!”
其实报不报警,我是唬他的。
我知道陈汐不会见死不救,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来救我。
“坐牢”这两个字对于关知汉来说,就是他的痛点,他的耻辱。他顾不得腥臭疯了一样过来握住我的手,微肿的金鱼眼一眯一眯的,“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嗯?”
他一脚踹在我肚子上,特别用力,地上都是金枪鱼罐头里面的残渣,还有好几条鱼,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他趁机骑在我身上,抓着我的头发就不停的扇巴掌。
“你这个贱\婊|子,以为用点小花招我就不敢动你了吗?我关知汉在北城这么些年什么场合没见到过,我会怕你?想让我犯恶心?我先让你自己恶心恶心!”说着,他抓住地上的海鱼就往我嘴里塞,我死命地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
这个变、态!
此刻我特别后悔为什么我要把手机放在房间里充电,我应该带下来的,那样至少还能求救。我一直挣扎着,但丝毫不敢张开嘴巴哭,我怕我一张嘴,他就把腥鱼塞进我的嘴里恶心我。
他似乎很享受折磨我的过程,我越是哭得厉害,他越是兴奋。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响亮的山寨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激烈的氛围。
关知汉不解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爬起来接电话。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感激这一通电话,让我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纵然下一秒会万劫不复,至少让我可以选择有尊严地死去。
绝望就是这种感觉吧,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去死。我受够了这种屈辱的生活,为什么人比动物还要低贱?
我第一次觉得命运这么的不公!为什么给我关知汉这样的老师?他毁了我的前途,现在还要践踏我的尊严。
我甚至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宿命,如果注定要饱受煎熬,为什么不早些结束?
于是,趁他接电话的时候,我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撞上活动钢铁制成的墙壁,可纵然我狠狠撞上去,也只是听到“咚”一声响而已。预料中那种致死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没等我再次撞上去,身体就被人拉开了。
“你想死是吧?等我爽过了你再死,最好是像程兰兰那样,死的干干脆脆!”关知汉毫不犹豫地把我扔在床上,脱了裤子压了下来。不管我怎么用力,他的身子都纹丝不动。
我迷蒙着双眼看着彩钢棚顶上那只明亮的白炽灯,感觉一切又与历史重叠了起来。
五年前,我也是这样被他压在北华大学的职工宿舍内……
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吗?躲不开,逃不了吗?
霍岩,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