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最怕人碰他的腰。我记得以前念书的时候,每次死皮赖脸地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他都事先说好了,不准碰他的腰。
微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睡衣,他热乎乎的像一只暖炉。
还没有动作,手就被一把抓住,霍岩的眼睛还是闭着,声音有些隐忍,“不准动。”
哈,我真天真。我以为他这样就是怕了我,立即双手共同发起进宫,在他腰上抓了两下。
不抓还好,一抓他眼睛猛然睁开,然后翻身压着我,将我两只手按得死死的。那张俊脸一瞬间逼近,将热气吐在我的脸上,“你就这么想要我?如果没了我,你怎么办?”
“我只是……”我只是单纯地想逗逗他而已。
我惹了他的睡眠,他当然不肯轻易放过我,但犹豫了一下,停留在我的脖颈处说,“好浓的味道。”
他是说鱼罐头味道?
我的脸一下子僵住了。不可能啊,我洗了好几遍澡,如果还有味道的话,我自己怎么闻不到?
一想起那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是在霍岩的床上!我一颗想死的心就生无可恋了,紧张兮兮地看着他,“怎么会还有味道?很严重吗?明明我已经洗过澡了,还洗了好几遍呢。”
不行,得再去洗两遍。
这样不放心地想着,我就起身坐起来,结果还没坐稳就被某人狠狠地按在床上。
“我是说谷欠求不满的味道。”他唇角上扬,说出这句话说的时候异常肯定,就像望到我的心底。
我红着脸看他,弱弱地问,“可是你昨晚上不是打过镇定剂了吗?药效还在吧,如果勉强要的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霍岩闷哼了一声,不怒反笑,“你还知道不好啊?我看你是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了。刚才故意在我和崔成林面前穿这么性感,晃来晃去的;现在又趁我睡着了对我动手动脚的,是在挑衅?”
“我哪有晃来晃去、动手动脚?”我为自己伸张正义。
还没反应过来,那件衬衣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而他的指尖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带给我不一样的感觉,热切又浪漫,奏出美妙的旋律。
“喂,很疼啊。”他忽然的动作,令我有些紧张,不由得紧了腿。
“我会轻点。”嘴上这么说,霍岩手下的力道反而更重。
夜色撩人,我感觉特别羞耻,但又无法自拔。
当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太不和谐的时候,我猛然伸手捂住嘴巴。
啊啊啊,好丢人!
我不要这么没羞没臊的。
“霍岩,我恨你。”似乎这样下定义,脸上烧得发烫的感觉会好一些。
“请问,像你这样满口谎话的律师,是怎么骗到当事人的钱的?”他挑衅地把手指放到我面前,“明明爱我爱的要死,没我就没命一样,还口是心非。”
“我才没有。”我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