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是我。”
——
“说吧,你要说什么?”
西餐厅里,余笙坐在陈北墨对面,双手环胸,修长的腿叠在一起。如同路人的冷漠,没有一丝情绪。早上他打电话来,说要面谈,余笙心一横,谈就谈吧,看他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平静的表面下翻滚着复杂的情绪,用无所谓的态度,守住自己仅有的傲气。陈北墨微微一笑,依旧温文尔雅,却带着病态,嘴唇泛白。
“余笙,对不起…”
看着那双眼睛,深邃、温柔。她厌烦了,眼神都是骗鬼的。
“好的,我收到了!”
草草结束的谈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四年的爱情在不到四分钟的谈话里彻底土崩瓦解,她自嘲地笑了笑,靠在桥墩旁。清晨的城市是忙碌的,过往的行人神色匆忙,站在一旁仿佛世界与她无关。
太熟悉这座城了,四处都有陈北墨的影子。余笙,日子不能一成不变。她望着水面上的日出,灿黄的光辉照亮了远方的天。
出去走走吧!趁自己还没回头。
奈禾从酒店醒来,只见桌上的早餐热气腾腾,没见余笙人。一定刚走,她挠挠蓬乱的头发。手机上有条信息:
“奈禾,我见到了陈北墨,我想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不要找我。今天记得穿美一点,约会表现好一点,搞定你的未来婆婆。”后面画了大大的鬼脸。
死小孩!就这样走了?她紧接着打电话过去,“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sorry……”
一直喜欢下午的阳光,它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任何事情都会有转机,正如现在出走的我。余笙在本子上写下这段话。
“前往罗门的旅客请注意……”机场响起登机提示。
收好东西从候机室出来,回头看了眼机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