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想,屈着膝盖紧紧抱住自己。一滴、两滴、三滴,眼泪无声滑落在地。
最难跨过的坎不是人,而是回忆。
对着镜子不断用冷帕敷着肿大的眼睛。昨晚哭得太厉害,今早照镜子差点吓到自己。本不打算出门,刚接到梅姐电话,日本的项目启动了,顾老大要奔赴前线,理所当然翻译也要同路。惊醒她的困倦,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现在?!
日本,我又来了,这次能遇见你吗?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只她和顾清让来,她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顾老大一上飞机便睡着了,侧颜比正面多了分硬朗帅气。她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内心和外貌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头渐渐歪倒,正好搭在她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力让余笙不敢动,怕惊扰到熟睡的人。空姐从身边经过时羡慕的看了她两眼,以为她倆是情侣,余笙只好将目光转向窗外。
苍穹蔚蓝,舒云静躺在空中,距离到达还有半小时。
他在飞机降落的前五分钟醒来,没有惺忪的眼睛。余笙怀疑地看着他,装睡吧!他一脸自然,没有一点尴尬,“养神而已”。
没睡你还把头靠我肩上!害我一路动都不敢动。揉揉僵硬的胳膊,在心里咆哮着。然而面对boss,这些话还是别说出来,毕竟他攥着自己的生活费。
随着人群慢慢挤出机场,远远便看见一个用中文写的大牌子:顾清让。
“老大,那边。”她用手指指那个方位,感叹道:“他们人真好,还特意用中文写”
顾老大笑笑,“走吧!”摸了摸她的头,推着行李车向那个方向去,
摸着自己的头,看他远去的背影,最近怎么老喜欢摸我头!
举牌的人在谈判时见过,余笙记得他,临走前还请教她写顾清让的名字。原来就是用在这儿呢!“写的不错。”她用流利的日语对那人说。
日本人害羞地用手挠挠脑袋,“谢谢!”
车载着三人驶入市区,在街巷里弯弯拐拐,停在一个长阶梯前。
“顾先生,这是松上家族的寺庙,老板说这里环境很好,所以这几日请小住在这里。”日本人下车提上他们的行李,对正下车的他们说:“这里离银座很近,顾先生愿意的话我可以给先生当导游。”银座?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她将日本人的话翻译给他听。
谁知他一把圈住她的脖子,将她锁在怀里,笑道:“你告诉他,不用麻烦了,我有你就够了。”余笙一听脸便红了,这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