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朋友还说什么谢谢！”如此认真的道谢，让余笙不适。大咧咧地回道，企图改变气氛。

    他听后喃喃道：“是啊，我们是朋友。”

    靠在座椅上，看着伴随轰鸣声远去的飞机，留下一串云迹。突然想起了顾清让，努力甩了甩了头，怎么现在还在想他！陈北墨安静地瞟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清晨，敲门声不断。余笙鸡窝去开门。是陈涵，一脸焦急，“医生下病危通知了！！”

    什么？！瞌睡瞬间吓不见，她盯着陈涵一脸不信。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来开车！”速度洗漱下楼，将陈涵赶到副驾驶座。把车速飙到八十迈，东拐西窜。陈涵一脸震惊，没想到余笙技术这么好。

    几分钟时间，车停稳在医院门口。赶去病房时，陈北墨还在接受抢救。余笙在病房外坐立不安，拂晓时他的心跳突然停了，陈涵吓得够呛。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接，直接杀到家里去，把她敲起来。

    两人脸色凝重，隐约知道结果，却都默不作声。余笙踱来踱去，快把地踏平时，门开了。医生走出来，取下口罩，摇摇头叹道：“我们尽力了，抢救了回来，但时间不多了。想说什么就说吧，抓紧时间。”

    戴上头罩，穿上白色大褂。陈涵扑到床边泣不成声。“哥……哥！你不能就这样走了！”病床上伸出颤巍巍的手，摸着她的头，无力笑笑。气息微弱：“傻姑娘……你，照顾好自己。”又把另一只手伸向余笙，余笙上前握住他瘦长的手指，冰凉。不敢用劲，一不小心就会折断一样。

    头轻轻靠过去，听着他讲：“我写了一封信……你一定要…要幸福。”余笙点头，泪水从眼里划过。他继续说：“答应我，去找他……下辈子…要等我。”她抿着嘴，早已泪崩。

    “我爱你。”

    这是陈北墨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看着陈涵抱着他痛哭。精神有些恍惚，真不敢相信，昨天还活生生的人，昨天还和她理论的人，就这么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