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声音有些沙哑,昨晚哭太久,嗓子有些难受。顾清让拧开水递给她。
“有什么情况你告诉我,”电话那头响起下楼时“嗒嗒嗒”的脚步声,franc昨天去找她,说要解决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电话里出现嘈杂声,奈禾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的事处理完,我和奎尹就来找你们。”夹着关车门和汽车启动的声音。
“嗯!小心点。”她嘱咐着,franc实在不是个好人,她不希望奈禾也出事。
回国以后,不怎么适应。四处不再是浓浓的外国口音,与陌生语言。一张张亚洲面孔,娇小的人与自己擦肩而过,有一种过了一个世纪的感觉。原来自己已经走了那么久,多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又想到唯一的亲人在医院躺着,心脏被紧紧捏住,喘不过气来。顾清让揽着她的肩膀在人群里穿梭。介川快步跟在后面,面对中国他更陌生。
拖着行李箱奔在医院过道上,看病的老人们纷纷避之,怕被撞到在地。余笙跑在最前面,喘着粗气到咨询台。护士小姑娘们被她吓到。
“请问,余傅君在哪个病房?”
护士用手指着走廊尽头,“谢谢。”说着就往尽头跑去,顾清让和介川跟在她身后。小护士们目瞪口呆看着这三人,从未见过如此着急的家属。
尽头的房间很安静,房门紧闭,轻轻推门进去。顾士君闭着眼平躺着,嘴上罩着呼吸罩,手背插着输液管。余笙抑制住想扑过去的激动,放慢脚步走向病床。
父亲瘦了,本来就没二两肉,现在都成皮包骨了。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似曾相识的场景一闪而过。上次陈北墨也是这样躺在病床上,憔悴,消瘦。
心紧了一下,父亲会不会和陈北墨一样,突然就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