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给介川做过。”毫不客气揭穿真相，在日本的时候，她为了照顾介川大展身手，最后浪费了一大堆菜。

    某人不高兴了，黑着脸，“以后只能给我做。”极像蛮横霸道的小孩子。

    不过……看着盘里黑乎乎的面包，他咽了咽口水，这卖相有点欠火候。切了一小块面包放到嘴里，眉头微皱。

    “要吃完喔。”余笙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强忍笑说道。

    艰难咽下口中的食物，“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把她面前的盘子端走，进了厨房。奇怪，我明明按着菜谱做的，怎么会那么难吃？

    顾清让倒掉盘里的黑暗料理，准备重做，翻着平底锅里的培根。被人搬过身子，余笙踮着脚把围裙套在他身上，黑长睫毛不停扇动，鼻子小巧秀气，红唇紧抿，情不自净低下头深深吻上去。弄得余笙小脸羞红，轻推他，“做饭。”逃出厨房。小红帽差点就被大灰狼吃干抹净。

    盘子放在她面前，余笙略微惊讶看着他，这和她做的饭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厚多士烤成金黄色，上面淋着巧克力酱。

    “咦，你和我的不一样。”他盘里就是两片烤面包夹培根鸡蛋。

    “不喜欢甜食。”

    余笙不解，那昨天你还吃完了整个小蛋糕，他的解释是：“那不一样。”

    因为是你做的，意义不一样。

    房子今天能入住了，余笙打算把大毛接回家，顾清让没拒绝，说和她一起去，她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还想去看一下陈北墨。”

    吞了吞口水，老早她就想去了，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小心地看着他，怕他会不开心。顾清让愣了一下，看着一处发呆，说了一句让她不明白的话：“每个人都有个陈北墨。”把她弄的莫名其妙，随后他笑笑：“我和你一起去。”

    “大毛！”刚下车就看见院子里玩耍的大狗，余笙叫唤了一声，大狗摇着尾巴跑过来，扑到她身上。有个姑娘走过来，笑嘻嘻地说：“你好，我是奈禾的朋友。”

    这段时间大毛一直是她在照顾，打扰了这么久余笙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大咧咧地摆手：“没关系，大毛很乖。”俯身摸着它的头，“大毛，以后要来看我喔。”它眼睛闪着光，摇着尾巴看着姑娘。

    车子渐渐远去，姑娘一直站在门口，大毛趴在窗上看着后方，拐弯后姑娘消失在视线里，满脸落寞地趴在后座上。

    周围的高楼慢慢退去，车开上了山间小道，绿树环绕，空气清新，没有城市的喧闹，只有阵阵鸟鸣。“慢点，慢点！”余笙突然指着前面的小道，“从这里拐进去。”

    在美国呆了那么久，把国内很多承诺都忘掉了，她答应陈妈要常来看她，结果食言了。这里还是那么安静，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什么都没变。四处走动的老人，笑意盈盈的护士，仿若隔世的环境，和上次来时一样。

    大毛不允许进入里面，顾清让留在大坝里陪它玩。熟练走到病房前，轻敲三下推门进去，没人！床铺理的整齐，花瓶里也没有插花，奇怪！不可能出院了啊！

    一个护士走到她身旁，“小姐，这间房的病人一个月前就去世了。”

    啊！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她，陈妈……去世了。她愣在门口，脑袋里一片空白。

    “阿笙！”旁边的房门打开，一个妇人探出头来。

    坐在病房里，余笙不好意思地看着老妇人，“您看，都怪我太久没来，连病房都搞错了。”

    老妇人慈祥地看着她，眼角皱纹堆起，“不怪你，我换病房了。”其实陈妈的病已经不需要住院了，可是陈涵又不在这里，回家没人照顾，她去哪？所幸就把设备好的病房让给别人。老太太语气平淡，但余笙还是听出了一丝寂寞，陈妈成了真正的老无所依。

    陈妈笑笑，打破房内的压抑气氛，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和大狗嬉闹的男人，“眼光不错。”带着微笑看向她的手，余笙下意识地藏了一下，“别藏了，已经看到了。”陈妈笑道，拉过她的手抚摸着：“看到你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原以为陈妈会不开心，曾经的儿媳妇嫁给了别人。

    “多希望北墨还在，这样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了，”转头一笑，“但是没关系，我们早已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嗯！”余笙抱着她，老人很廋，全是骨头，她不敢用力，怕一个不小心就弄断了骨头，闻着陈妈身上的药味，心里一阵酸楚。

    “陈妈，搬到我家住吧。”思索一阵后做出这个决定，“我爸也一个人在家，我不能常陪他，若是你搬过去，两人还能搭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