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男人的战场与敌国相斗遇到埋伏,几乎全军覆没,那时候,他是靠着对公主的思念以及回去见到公主,告诉她自己的爱意的信念而活下来的。他将计就计,诈死潜入敌营,后在敌国毫无防备之下,与属下里应外合,内外夹击,终于大获全胜。 他不顾领功请赏,更没有时间质问皇帝的言而无信,千里奔赴营救公主,是他当时唯一的信念。他恼恨自己的迟钝,为何足足用了三年,才弄清自己的感情,如果他早些迎娶公主,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玻璃那边的长安,更是早已泪流满面。故事中的公主,跟自己算是同病相怜,她是幸福的,有深爱她的将军追随牵挂;她也是幸福的,有守护神般姿态的表哥庇护安然。 傅桓有一种冲动,立刻走进训练室,拥她入怀,为她擦干眼泪。但忍了又忍,仍旧继续输入。“即使男人多么努力地追赶,即使他冒着杀头的危险,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动手下的人马,以为一定能够万无一失地抢回公主,但命运就是这样爱开玩笑。原本元气大伤的敌国可汗,御驾亲征,以公主做饵,逼他投降。而这边,追随沙场的副将,却原是帝王的细作,临阵反目,声称他通敌叛国。 他的背上已连中数箭,身上也带了大大小小地数个刀口,可他似乎毫无知觉,跃至她的身边,拽住她的手臂。他手上的淋漓血迹瞬间沾染上她纤白的手掌和繁复的嫁衣,他毫不顾忌,恶狠狠地发问:‘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声音嘶哑,面目狰狞,犹如地狱恶鬼。 接着,便是胸口一痛,他惊怒抬头,敌国可汗手握这长枪,贯穿了相拥着的二人的胸膛。此时行凶之人亦是不信地睁大了眼,想来不动如山的他握着枪杆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那一瞬间,向来不轻弹的男儿泪从他眼中沁出。那一刻,他从未有过地坚信,她是无辜的。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一刻,向来无求无欲的他从未有过地渴望,若能用他的命,换她一世安稳,多好。” “你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男子么?我信。”长安回复。那般深刻的情感,那般真实的细节,若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其中万一,即使,是在梦里。 这样酣畅淋漓。她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想见到表哥,想要确定他的安危,想要扑进他怀里,诉说自己的不安与思念。去他的授受不亲,去他的德容恭检。 许久,直到她哭累了,平静了,抬起头,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放着矿泉水与干毛巾。水瓶的下面还压着字条:“哭吧,悲伤发泄完了,便要幸福地笑。你的所思所想,定能实现,就在不远。” 擦干泪湿的脸颊,她重新练习起了刚刚舞蹈导师所教的动作。其实,对于跟师傅学习过霓裳和胡旋的她来说,这些舞蹈动作并不复杂,但对于封建保守思想严重的古人来说,胡旋舞都已经是能够接受的底线了。 当所有人都有了很大进步的时候,甚至身体最为僵硬的几个男生都能够有模有样地跳大段的街舞,她的水平还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