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进了门就从窗户那边翻了出去,几个纵身跳跃,就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跳进了苏明昔他们住的院子里。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其他人大概都还在外头搜罗消息,并没有回来。
傅卿直接踹开了苏明昔屋子的大门。
“砰”得一声,很是响亮。
苏明昔在屋子里画画,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惊到,手一抖,画笔上的颜料直接就滴到了中间,将即将画完的人脸给晕染了开来。
“……”
能够闹出这动静的,除了傅卿,不用第二人想。
苏明昔面露无奈,把画笔搁在笔架上,这才望向屋子门口。
而另外一边,本是在厨房里煎药的苏和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生怕是苏明昔出了什么事情,等跑到院子里,他才发现是傅卿站在苏明昔的房门口,脚下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动作。
他眨了眨眼睛,只觉得今日的傅卿看着格外的恐怖,丝毫没有平日里的那种和善的感觉。
既然小傅先生都在,那他家老爷肯定不会有事儿。
苏和宽慰自己道,没敢往傅卿跟前凑,转了个身直接跑回厨房里煎药去了,他很是心安理得的想着,来之前薛大夫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这药每日得熬一个时辰,是个可以补身体的药方,尤其是煎药的时候可不能马虎了,一定要看牢了。
苏明昔不知道自己的书童想也没想就退缩了,根本没有想过震怒中的傅卿要如何才能应对。
傅卿嘴角一勾,“苏先生倒是好雅兴啊,火烧到眉毛上了,还能在屋子里心无旁骛的作画?”
苏明昔咧嘴一笑,“怎、怎么会呢?”
“呵。”傅卿冷笑一声,苏明昔昨天震惊于她什么都知道了,但她却忘记多问一句,今天这个结果,苏明昔怕是早就有预料到了。
苏明昔自知心虚。
他快速的瞥了眼傅卿,准备装死到底,“小傅先生这么急着赶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傅卿微微一笑,走进来,也没有继续说话,径直就坐在了苏明昔书桌对面。
苏明昔:“……”
他怎么就忘了,要比能忍,怕是谁也不是傅卿的对手。
傅卿这会儿到了苏明昔跟前,也不急着跟他算账了,甚至还摆了个继续的手势,示意自己也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情,让苏明昔继续画画就好。
苏明昔对着傅卿的人,哪里还能继续画画。
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傅卿估计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苏明昔对着傅卿,也只有服软的份儿,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听说那两人反咬一口?说是要将我那几个好学生都拉下水?”
傅卿一下甩出一对眼刀子。
他还好意思继续在这里装?
苏明昔轻咳两声,“项大人派了人过来说了声,老夫也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傅卿挑眉,示意他继续编下去。
苏明昔硬着头皮,顶着傅卿犹如实质的目光。
要是她的目光真的能伤人,估计这会儿苏明昔身上早就千疮百孔了。
苏明昔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珠子,“小傅先生这般生气,可是因为对方反咬一口?其实这事儿……”
这事儿要是傅卿出面,那两人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但这话,可不能说的这么直接。
傅卿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明昔,对他剩下那半句咽回肚子里的话一清二楚。
江河县令和项原白两人,一个是缩头乌龟,一个是有心无力,如果她出手,无论是赌坊还是说书先生还是算命先生,那三方至少会有一方露出马脚,只要他们慌乱,所有的事情都会暴露出来,那么曾复和卓浩然两人的说辞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凭什么?
潘家针对的是苏明昔,即便扳不倒他,也想要让他的人吃吃苦头。
江河县令纯粹是自作自受,在江河县做了这么多年的县令,却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还有……
还有那曾复和卓浩然,自己不行,为了减轻罪名,与潘家同流合污,诬陷别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简直就是两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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