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空小子,你笑个鸟啊!你还是自己想想,要是那群庐阳权贵像是看稀罕一样看你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吧!”鸿渐子怪笑道,当面拆宁空的台。
“看就看呗,只要他们有这个胆子。”宁空淡淡地说道,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戏谑的神色。
很可惜鸿渐子如今不能够用脸来表达自己的表情,不然他看向宁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说实话,鸿渐子对于宁空还是挺欣赏的,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能够如此淡然地去考虑怎么蒙骗整个庐阳的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商业巨擘。
尽管宁空现在还没有跟那些人打交道,但是鸿渐子却已经能够预见到,凭借宁空现在的表现,一出场,将他们全部震慑,轻而易举。
“我相信,在今天之后,这一大帮子的官员商人会被你小子给忽悠得连他们的妈都不认识了,哇嘎嘎嘎嘎!”鸿渐子笑了,又发出了那种几乎要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怪笑。
宁空立马将整个算盘给捂住,没好气地说道:“下面那么多人呢!一个会说话的算盘,我想它的围观价值应该比我要高一些吧?”
“嘿嘿”鸿渐子奸笑了两声,幸好没有像上次那样笑得惊神泣鬼惨绝人寰。
“耿长锁的面子还是挺管用的嘛,想不到整个庐阳城里面的官员,除了巡抚姜独逸以外,其余大大小小的官儿,只要不是姜独逸嫡系的,全部都来了。”鸿渐子又用自己的神念往整个酒楼扫了一扫,然后迅速地缩了回来。
自从上次在原界平府上吃了大亏之后,鸿渐子就收敛得多了。再加上他受到的损伤还没恢复,所以现在每一次探出神念,都极为小心。
“不,还有一个重量级人物没有来呢!”宁空轻笑,淡淡地说道。
“哦,姜独逸?”鸿渐子来了兴趣,“你凭什么说他姜独逸一定会来?”
“就凭耿长锁能够将请帖发到庐阳城所有官儿的身上,但是偏偏遗漏了他姜独逸!”宁空的语气很确定。
姜独逸要是不来就不是姜独逸了,哪怕他作为一个不速之客,他始终还是要来的。更何况,宁空想要让庐阳人相信他有背景有后台,姜桂和姜独逸无疑是极好的立威对象。
耿长锁站在耿家酒楼的楼下含笑不语。如今二楼的雅间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精美菜式如流水一般地上了上来,猴脑鲍翅,燕窝人参。这些菜式极尽奢华,看样子,耿长锁为了这一次的宴请,足足下了大本钱。
当然,耿长锁自己心里面可是清楚得很,虽然搞这样一次宴会,会让自己大大的出了一把血,但是在今后他所能够获得的收益,却绝对不是现在花费的金钱所能够衡量的。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一定要着眼于长远的利益,耿长锁一向都是将这条奉为金科玉律的。
“爹爹,如今客人全部都到齐了,这一场宴会,是不是应该开始了?”耿聪从二楼走了下来,在耿长锁耳边低声说道。
二楼的雅间众多,招待整个庐阳城大大小小的官员,社会名流,商业巨擘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当然,想要用一套雅间就将这一大帮子人全部都招待下来,这很明显是不现实的事情。
耿聪这个时候的任务,就是联合庐阳五俊当中原超群,汤计,还有那极不情愿的邵冲各自在一个雅间里面代替主人家招呼这些客人。邵冲之所以会来,自然是因为他老爹邵平云是站在耿长锁这边的。
耿长锁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对耿聪说道:“还有一位最大的客人买有来呢!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时候。”
的确,现在雅间里面,充斥着各种寒暄问候,或者是聊天的声音。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他们来耿家酒楼,是来吃酒的。
耿聪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身边一位伙计的手中拿过了一张礼单,核对了一下上面的名字之后,迟疑道:“爹爹,您叫我发的请帖上的人,如今都已经来齐了”
耿长锁摆了摆手,笑道:“有位贵客,用请帖请他,他是决计不来的;他这人最喜欢的就是不请自来,他这一套已经在庐阳用了几年了。”
耿聪浑身一震,看着自己的父亲,低声道:“爹爹你是说姜巡抚他会亲自过来?”
耿长锁笑道:“要是他不来的话,他就不是姜独逸了!”
耿长锁的话刚刚说完,在耿家酒楼这条街道远处的路口,出现了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
没有前呼后拥的家奴小厮,也没有坐着轿子或者骑着大马。两个人,一前一后缓缓地步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