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没有年三十对吧?是除夕没错吧?虽然是存稿,但还是祝福各位节日快乐!
此刻宁空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忐忑。欣喜的是,自己刚刚还在遗憾,再也见不到那个跟他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的姑娘了。谁知道这话刚刚说完,人家就来到了耿家酒楼。缘分呐!宁空觉得,或许自己和这位姑娘之间,还真是有缘吧?可同样的,他心中也着实忐忑得慌,甚至都不敢出去见她,万一她找自己要回她的手绢,那究竟是不给呢还是不给呢?
在宁空心情忐忑,患得患失的时候,作为酒楼老板的耿长锁,竟然亲自接待了少女一行人。可见,她的来头似乎不小。
少女不是一个人来的。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头戴斗笠,罩着面纱,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禅服的女尼。这女尼的穿着极其讲究,朴素但是很干净,纤尘不染,只是她左手的袖子空荡荡的,竟然是个独臂。
在女尼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正是庐阳布政使的客卿,那位吕先生。吕先生的本名叫吕葆中,是大儒吕留良的儿子,儒门的嫡系传人。吕留良一生信奉‘尊王攘夷’,主张反清的。吕葆中肯屈就邵平云,自然有着更加深刻的打算。
那名少女,则是吕葆中的女儿,名叫吕莹,当然,她还有一个在后世更广为流传的名字,吕四娘。
吕莹早就从父亲的口中知道了关于庐阳的大部分事情,包括耿家酒楼的这条规矩。她知道,自己师父的修为早就超越了炼神,所以她才一进门就找耿长锁要三楼的房间。
耿长锁的眼睛在那女尼的身上逡巡了一下,当他看见那空荡荡的袖子时,心中莫名地打了个突,试探性地问道:“前辈可是邙山独臂神尼?”
话音方落,耿长锁就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威压将自己给死死笼罩着。那女尼的面纱之下的眸子,忽然变得很深邃,让他有种被看了个通透的感觉。
独臂神尼是个传奇性的人物。她本是崇祯之女,明朝公主。在李自成攻破北京城的时候,被崇祯皇帝斩断了左臂,却侥幸在这一场战乱中存活了下来,机缘之下,竟修得了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神通。
当世之中,最为的女子,不是两人,而是三人。除了天女宫的宫主祝流光,地煞宗的宗主师无盐之外,还有一位就是这位独臂神尼九难师太了。
九难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淡地说道:“神尼二字愧不敢当,贫尼正是九难,补天阁的道友客气了。”
耿长锁苦笑了一声,倒不是因为被九难叫破了自己的身份,他这点微末道行,也就只有吓唬吓唬聚芒境以下的,对于九难这种绝手,他只有当孙子的份。只是,吕葆中可是邵平云的客卿,耿长锁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们既然搭上了邵平云这条线,如今落下了这个把柄在对方的手上,这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但耿长锁还是收拾起心情,恭恭敬敬地说道:“前辈,三楼请。”
宁空一直躲在房间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当他听见耿长锁竟然带着他们上三楼的时候,他登时紧张了起来。
“这个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耿长锁这老家伙竟然将他们带上了三楼!独臂神尼又是谁?看样子,这个尼姑的修为难道比耿长锁这个老家伙耿家恐怖?”宁空在心中盘算着,忐忑不已,“要是她找到了自己该怎么办?”
“嘿嘿,独臂神尼的弟子,补天阁的少宗,我感觉你俩倒是门当户对呀!”有神尼九难在此,鸿渐子这妖孽也不敢太过造次,此时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就是凑在宁空耳边狂笑着。
“宁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这家伙,少在那里乱嚼舌根!对了,那个什么邙山九难师太独臂神尼,你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么?”
鸿渐子闷声道:“老子怎么知道?你还真的以为老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老子好歹也沉睡了五百年好不好?对于现在修行界的情况老子还不是两眼一抹黑!”
“嘘!你还嫌你声音小了是吧?”宁空连忙制止着鸿渐子那稍微提高了的说话声,有些心虚地看着外面。
宁空却不知道,修为到了九难这种地步,人体六识早就修炼得灵敏异常,一道墙的阻隔,对于她而言形同虚设。不要说宁空的房间了,就算是整个耿家酒楼,只要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她都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他和鸿渐子的交谈,自然完完全全地落在了人家的耳中。
“补天阁的少宗竟然也住在这里?”在九难面纱下的嘴角,很罕见地浮起了一丝笑容,“补天阁少宗,还有一件诞生了器灵但是却受了重创的八荒法器,这个孩子很有意思。”
“前辈,如今三楼的客房还剩下两间,前辈可以任意挑选。”耿长锁将他们引上楼了之后,恭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