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空以为,这柄匕首刺到了自己背心,自己就算是不死,也应该重伤是吧?不仅仅是宁空,包括准备刺杀他的那些刺客们,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宁空身后的背景必定不小。要是像普通的此刻那样,采用最传统的方法,趁着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潜入宁空的房间里面,说不定等待他们的,是修为通天的护卫,抑或是各种各样的狠毒机关。这种刺杀,投入的成本太高。
所以,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刺客,对于宁空选择的刺杀方案,并没有选择在耿家酒楼,而是选择了在大街上。根据他们的了解,宁空这个人也的挺喜欢上街的。当然,大部分上街的时候都是被耿聪这货带着,去看姜楠了。不过,这些刺客们也不在乎究竟是谁出去的不是?他们所在意的,就是宁空经常上街这一点。只要宁空上街,那他们就在外面将他刺杀,这样的难度小,成功率大。
不得不说,这些刺客的如意算盘还是打得挺响的。如果宁空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或者退一万步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宁空有修为在身,按理说也应该死得很透彻了不是?
不过很明显的是,这一柄匕首下来,并没有要了宁空的命。当匕首刚刚快要刺到宁空背脊的时候,就听见一声“铛”的一声脆响。这响声,甚至比宁空用玉骨冰肌之术强化了的那双手硬接前面那一柄匕首的声音还要响亮。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宁空本人。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自己有几斤几两,宁空可是清楚得很呐!玉骨冰肌才刚刚练成第一重,背上的骨骼根本就没有练成!更何况,就算修炼了背上,也只是练了背上的骨骼而已,背上的肌肤究竟有没有这种硬度,那还是两说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偏偏发出了一声金属一般的脆响。
宁空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那刺向他背心的那柄匕首就被弹开了,紧接着,在宁空的耳边,传来了鸿渐子愤怒的咆哮声:“哪个孙子敢用匕首来刺你家爷爷?”
宁空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原本,他带着鸿渐算盘,只是觉得这件法器太过于珍贵了,再加上他清楚自己目前的弊端就是阅历太少。于是,在宁空的背上,就带了一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对外则是宣称跟法器“培养感情”。实际上,这货是用来给自己出谋划策,或者帮助自己街道一些修行上疑难的。而如今,宁空惊喜地发现,原来这鸿渐算盘背在背后还有这样的功效,至少,能够帮自己抵挡从背后袭来的冷刀子不是?
鸿渐子的这身咆哮,根本就没有压抑他的声音。试想一下,这些刺客们原本刺杀的对象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可是现在,他们精打细算,好不容易往他背上捅了一刀。没捅进去就算了吧,算这小子身上带了钢甲的,他们认了。可是,在这小子身上竟然还冒出了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吵吵嚷嚷的要找他们算账!这是神马情况?
这群刺客们开始后悔了。原本他们受人雇佣,已经收取了一半的订金。而且,为了这次刺杀,连他们的老大都出动了他们的老大,就是那匹骑着马的骑手。他是专门负责给他们望风,引起混乱,甚至在混乱的人群当中,骑在马上用暗号来指挥着他们。
那那群刺客们求助一般地将他们的目光看向骑在马上的那名骑手,也就是他们的老大是,他们全部都呆住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次刺杀,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数。
那个江湖郎中正在马匹底下翻转腾挪着,躲避着疯狂的马蹄,而马上的那名骑手,则是不断地抽动着马鞭,似乎是想让这马儿安静下来。他们的老大,根本就腾不出手来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但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很久的耿聪可是看出来了,这名骑手的鞭子,虽然甩得隐蔽,但是最终每一鞭的落点,都是在那名江湖郎中的身上,就好像是那名骑手那那匹马一块来对付那江湖郎中似的。
正在耿聪心中疑惑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鸿渐子那声吼叫。那儿不是少宗的方向么?耿聪心中大惊,顿时敏感地察觉到了,今天的事情,绝非寻常,很有可能是针对宁空的一场刺杀!
想到此处,耿聪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不敢想象,要是宁空真的被人刺杀了的话,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上一次,在红龙馆的时候,宁空就已经遇险一次。那一次,耿聪深刻得记得自己被耿长锁教训得有多惨。这一次,如果宁空真的缺课胳臂少了腿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老爹会怎么对待自己!
想到此处,耿聪顿时就双目赤红,像发疯了一般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挤了过去,招来了一片叫骂声。
而在此刻的宁空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神色,而是戏谑地看着围着自己的五六名刺客。刚才,已经有两人出过刀子了,一个人的刀子被他用补天手给夺了过来,另外一个人的刀子刺在了鸿渐算盘之上,被鸿渐算盘弹开。如今,这群执着的刺客中,仍旧还有两个人握着匕首,从不同的方位,朝着宁空一左一右两条胳膊袭来。
看样子,现在他们学乖了,认为宁空身体的前后都穿的有软甲,根本就不怕匕首;再加上对宁空夺掉他们同伴手中匕首时,所展现出来的诡异手法十分忌惮。于是,他们选择了先剁掉宁空的双手,再将这个小子解决的思路。
宁空的双目之中,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意。他的右手握着匕首。瞬间感觉,自己右手感官像是无限地延长了一般,这一柄匕首的特征,还有质地的均匀好坏,如今他全部了如指掌。虽然,他从来都没有练过匕首的招式,但是关于匕首的用法,他却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地浮现在了脑海,或者更精确地说,是浮现在了他的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