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公,不能够将范文轩贼子交给他们!”
“对!应该交给我们,带回剑阁由长老处置!”
“交出范文轩,带回剑阁!”
“交出范文轩,带回剑阁”
一时间,在这些巴蜀剑阁弟子有心或者是无心的策动下,整个事情的场面已经隐隐开始失控。
原本躲在牢房里面喝酒赌博的差役们早就被这些声音给惊动了,此时他们手握棍棒,瑟缩地站在孔健身后,惊恐地看着群情激愤的巴蜀剑阁众人,一时间竟然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
孔健此刻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算是看出来了,靳玉珠这女人估计是被仇恨蒙蔽的眼睛,竟然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将范文轩给置之于死地,为姚鸿生报仇看样子,修行界当中所谣传的靳玉珠和姚鸿生之间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多半都是真的了。
当然,到了目前这当儿,孔健是没有这个心情再去探讨关于靳玉珠和姚鸿生之间的那些八卦,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他娘的破事儿究竟该怎么解决啊!
这一场闹剧,只是发生在洛阳衙门的大牢前。按理说,就算靳玉珠再将阵仗搞大一点,也是不能够影响到整个洛阳的。
但是,在有心人的操纵之下,这件事情却使得整个洛阳之中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小小衙门的牢房前。
风家。
公子朽面色不善地看着风从虎,沉声说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叫你们这么快就去动范文轩的?还有,巴蜀剑阁的这档子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从虎虽然低着头,但是他的眼中却出现了一丝阴森的冷意,这公子朽,实在是太嚣张了,他以为自己是谁?竟敢在风家对自己大吼大叫的。
“这不是件好事儿么?有巴蜀剑阁给衙门施压,这件案子自然就会很快地判决下来,到时候咱们不但挑起了天一阁和巴蜀剑阁的仇怨,而且自此之后,也再也没有人会关心到沉沙戟的事了。”风从虎笑着说道。
公子朽现在的表情就像是被他噎住了一样,登时升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风际中被列为嫌疑人一天都没到,立马就发现了“真凶”范文轩,更重要的是,能够布置出这样一出精心计划的人,竟然会将证据放在自己的房间中这是在欺侮凶手的智商还是在欺侮朝廷的智商?
想必那位一向以谨慎著称的洛阳巡抚,心中已经对这件事情生疑了吧?如今巴蜀剑阁又搞了这样一出逼宫的戏,这让朝廷的颜面何存?
原本,半月就能够判决下来的案子,经过这样一闹腾之后,估计多半都会拖到一月以后吧?
公子朽无力地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他忽然觉得,这原本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情,此刻竟然已经产生了无数的变数,甚至,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到,这一次的计划,已经出现了失败的征兆。
“靳玉珠这女人,这样一胡搅蛮缠,直接就将我们的计划部署给全部打乱了,原本必死的范文轩,如今看样子也不一定会死了。”公子朽长叹道。同时,在他的脑海中忽然升起了这样一个想法:“靳玉珠的逼宫,会不会是有心人的挑拨呢?”
“难道是他?”公子朽蓦然面色一变,想起了一个人,旋即,一丝玩味的笑容浮上了他的嘴角:“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