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一时哪里来的力气。
白溪若一把推开了顾至,蜷缩着的背,此刻跟保护自己的猫一般。
立起她平时柔顺的猫。
她慌张的从包里摸索,哆哆嗦嗦,在里面找了好几次没拿到。
又抖着手,才将娴熟的夹在手上的圣罗兰点上,放在颤栗的唇上,吸了一口,才缓过劲来。
她眼角还带着泪,带着光亮。
朝向一边没有看着顾至的脸,因为她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应该是失望。
她吸烟很久了,很少人知道。
烟的味道平时抽着苦了点,可今天没觉着,抹了下嘴,口红暖七八糟的沾在脸上。
“溪若。”顾至唤她一声,本想上前拿掉她手里的烟,被她躲过。
她一手夹着眼,在吐出的烟雾中眯起眸子,“顾至,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顾至半靠着秋千的柱子,向后抓了一把头发,“我很清楚,正因为我清楚,所以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
晕染了一圈的眼睛,带了几分凌冽,癫狂,盯着顾至,语气尖锐,“把话说清楚?你现在根本不是顾至,你走,我不想跟你说。”
说完,又是颤着手,吸了一口。
“当初不是没有机会,是你不要而已。你现在这样,真没必要。”
顾至的声音,是她熟悉的,跟夜里破冰的水流动的声音般。
低沉又清冷。
是了,她差点都忘了以前她因为有部对她很重要的戏,拒绝的话到口边是――
“你别开玩笑了,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