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言精神的跟神经病一样。
目光清冷的看着颜夏,就没挪开过眼睛,旁边是被放下的魔方,它已经被无情的主人给遗忘了。
言,“晚晚。”
颜夏,“嗯?”
言,“晚晚?”
颜夏,“嗯?”
言,“晚晚。”
颜夏,“嗯?!!!”
“……”
这种“深情”呼唤了好几次,颜夏终于是忍不住了,抬眼瞪了言一眼,“什么毛病?”
“我只是想,补上,那五十年。”言看着她,清瘦的脸美好的如同一幅画一般,颜夏耸肩笑了笑,当做是允许了。
“有一件事我没明白,你不是不记得了吗?”她还记得,她一直很认真的跟他说自己是林欢晚时,他冷淡的表情。
“我,生气。”言很认真的看着她说完。
“……你生气等了五十年?”颜夏有些汗颜,这少年真的是一点慌都不会说,理直气壮又带着几分可爱。
扶额,如果换成现代,他这种情商为零的耿直boy。
她只能说,少年注孤生。
颜夏呼出一口气,记忆里林欢晚跟着父母到了上海,没过多久,父母死了,剩下她和三个弟弟妹妹,她吃了很多苦,难以想象,养活了连带着自己的四个孩子。
供着他们或上学,或嫁人。
这一忙,就是二十年过去了。
她那时候也想过,要离开上海,来赴二十年前的约定。
然而,战事越来越吃紧,上海也不安生,其中一个弟弟在参加游行的时候,被直接枪毙,接下来,一件一件不幸的事情发生。
她根本就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