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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楝的夏日祭份额结束了。
现在正陷入了“不想工作”的拖延症时期。
“我明明有三话存稿,随便怎么样也可以休息一个月吧。”神代楝躺在沙发上看着搞笑艺人装疯卖傻,“啊,听说搞笑艺人刚出道的时候一场表演只能拿五百元的薪酬,这个钱只能买两瓶听装饮料,好惨。”
“但是红了就可以挣大钱了吧。”乱步凑到了神代楝身边,拆开今日份额的巧克力棒吃了起来,“不过改行当建筑工人更加挣钱吧。”
“毕竟建筑行业的打工费比搞笑艺人要多。”神代楝的另外一边凑过来了太宰,两个小男孩一左一右包围了神代楝,“不过神代老师,您完全不工作吗?今天的休息份额已经要结束了哦。”
“我想看中森明菜的表演,为什么……可恶,我恨渣男。”
“中森明菜的时代结束了吗?现在是小野洋子的时代了吗?我不服啊,呜呜呜呜……”
“老师,您再怎么哭泣,也要去赶稿了哦。”
看到神代楝痛苦万分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乱步和太宰两个小鬼拍手欢呼了一下,从大人不得不在周六工作的痛苦中体会到了乐子。
毕竟——
“好、出道题目给你们吧。”神代楝从来不出数学难题,这种题目门槛太高也很无聊,但是字谜更加没意思,所以她选择出推理题目。
“提问——”
把两个聪明过头了的小鬼打发去解谜后,神代楝回忆了一下哥哥给自己发来的邮件。邮件内容是一个委托。
“这个委托……”
真不想干啊。
但是给的钱非常多。
况且,是那个右代宫家的幸存者所提出的委托。
师出有名。
出于礼貌和过高的道德水准,神代楝并不参与,甚至非常厌恶和六轩岛有关的胡编乱造的故事。
但是,这次是幸存者所提出的委托。
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别的。
为了。
为了一个聪明的小孩都觉得不可能的提案。
“我要写六轩岛的故事了。”神代楝在晚餐时宣布了这个事情。
“诶?”聪明的小孩之一理解了怎么回事,“是正式的官方委托?”
“对,是右代宫家的两位女士通过律师给予的正式委托。”
神代楝也没有像是哄小孩,而是认真的解释。
聪明的小孩之二则是说:“会引来非议的。“
“不。”神代楝回答,“我想试试看。”
阿治理解了怎么回事。
错愕不已。
“老师,您觉得还有人活着吗?从那个岛上活下来?”
“概率上是无限接近于零……”乱步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此刻也陷入了混乱。
在他心中认定的聪明无比的大人神代楝居然有和真实的残酷截然相反的认知,这种不可思议的幻想简直和愚蠢无疑。
认知上的混乱让他语无伦次。
“不可能,真的有幸存者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况且右代宫家的人全日本都知道长什么样,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活着但没有目击的线索?”
“连虚假的目击报告都没有,神代老师……”阿治的内心发出了“不要做这种事情”的尖叫。
“所以,需要一点奇迹。”
神代楝说,“我呢,有个秘密一直没有说,现在稍微告诉你们一点点哦。”神代楝的脸上露出了慈爱和更奇怪的感情混合而出的怜爱笑容,“我稍微会一点点魔法。这个魔法也是妈妈教给我的。”
“可以用这个魔法召唤奇迹。”
乱步的混乱到达了。他脱口而出了一句话。
“老师,六轩岛的猫箱已经关上了。你要打开猫箱,里面除了尸体,一无所有。”
准备呼唤奇迹的魔女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准备。
首先,她说。
“如果我成功了呢?”
首先,建立假设。
“不可能的。别做这种事情。”乱步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做这种事情。”破坏世界上还有聪明的大人这件事情。他都要哭了。
其次,她说。
“我会成功的。”
其次,加强认知。
“没有意义的事情。”太宰否定了这个说法,“老师,别干这事了,我当作你没说过,我会切掉这部分的记忆的。”
最后,她说。
“我们各自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么,来打赌吧。”
最后,定下了赌约。
双方交换了赌注。
双方认可了对方的赌注。
就此。
在赌约建立的一瞬间,奇迹已经开始了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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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放学的毛利兰好奇的看着哼着歌,心情极好的神代楝。
“神代老师,这几天心情那么好吗?”
“嗯,因为我和家里的两个小鬼打了赌。”
“啊?”毛利兰不明所以,但是,她还是诚恳的说,“神代老师肯定会赢的。”
“诶?”神代楝没问为什么毛利兰对自己信心十足,毕竟她的青梅竹马就在边上,这位小有名气的侦探工藤新一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诶,那两个小孩。”显然,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工藤新一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他俩的厉害了,“神代老师能赢吗?”
实际上工藤新一已经领教过神代楝的教育了,但是因为只相处了一次,他还是不太相信神代楝能赢。
“肯定能赢。”毛利兰斩钉截铁地回答,“神代老师肯定会赢的。”
对于女子初中生没来由的信任,神代楝表示了感谢。
“借你吉言。”
在赌约的进行中,得到了祝福。
所以最后……
神代楝看到了一个混血儿模样的小孩徘徊在家门口。
“侦探社在对面哦。”神代楝以为这是小小的委托人,然而对方却看着神代楝,脱口而出,“神代老师!”
“诶?”
小小的委托人,找上门来的目标对象是自己。
神代楝把对方请进了客厅。
家里和自己冷战中的两个小孩瞬间打破了冰冻的气氛。
“这是谁啊!”
乱步气呼呼的指着对方。
“我姓中原……这是院长先生的姓。”
“慈爱堂的中原先生?”神代楝立刻想到了这个联系,“我给那边捐过款……可是那不是在神户吗?”小孩子是怎么从神户过来的啊。
实际上,不止慈爱堂,神代楝每个月都会捐出一大笔钱。
神代楝挣到的钱,除了必要的生活费,剩下的钱全都捐给了各地的孤儿院和救助设施,她的钱流向了需要金钱援助但是却求助无门的单亲家庭、弱势群体,赞助了无数的大学生的无息贷款的学费。
这些部分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会觉得过于离谱。反而因为这种离谱的程度,让调查的人都产生了恐惧的敬意。
“对,但是。”
对方说出了来意。
“建筑公司要买下慈爱堂的地皮建停车场。院长先生不同意,可是对方……”
小小的孩子听到了院长先生的困难,从神户独自一人跑了过来。
“太傻了。”神代楝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好吧,我来想想办法。”
她说:“去实地考察一下吧。”
家里的两个小孩本想塞给对面的毛利侦探带一晚上,但是显然他俩是不会听话的。
神代楝带上了三个小孩去往了神户的电车。
“总之,先实地调查。”神代楝做好了计划,“不许轻举妄动。”
她拿出了在便利店买的三台一次性照相机,分给了三个小孩。
“拿好了,这个后面留存取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