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间桐雁夜,那脏砚真是对这个不成器的子嗣充满了厌恶。
雁夜却因为无法认同丑陋的虫术与不想成为脏砚的傀儡而毅然挣脱家族的束缚,离开对他来说犹如炼狱的家。
不过就脏砚看来,虽然这个子嗣的魔术回路比起他的兄弟要好上一点,但也没有到必须花上夺取他的自由意志让他成为次代家主的那种程度。
就算放任也无所谓,就算在圣杯战争的开幕前夕归来,间桐脏砚也不指望雁夜能取得圣杯。
原本是打算看着他以背叛者的身分过着悲惨的生活,但雁夜却付出了如此不符合间桐主义的英雄式自我牺牲,因此激起了脏砚的激愤。
作为腐朽之人,脏砚讨厌这种自我牺牲的崇高。
所以渐渐地,脏砚对雁夜的态度从无所谓转变为了厌恶,逐渐的变成了雁夜悲剧的源泉。
当间桐雁夜接受刻印虫改造身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掉入了脏砚的圈套中,哪怕最后真的坚持下来也无用。
无论圣杯战争胜利与否,被刻印虫啃食殆尽,这就是间桐脏砚为他安排好的结局。
不过现在这位不成器的子嗣如果能展现出自己的价值,那脏砚也不是不能对他宽容一些。
“雁夜,干掉这个家伙!不然我就把远坂家的小姑娘丢到虫仓里。”
间桐脏砚大声地呵斥道,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道泥土所制的光枪。
光枪的魔力引爆了脏砚三分之二的虫躯,那些被轰炸掉落在地上的碎肉,开始缓慢地蠕动了起来。
只听噗噗的声响,一双又一双小巧的翅膀从沾满了血液的碎肉上钻了出来,嗡嗡嗡地扇动着,缓缓地飞在了空中。
原本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死了的间桐脏砚,此刻又重新恢复过来。
此刻间桐脏砚脸上的得意的表情随着碎肉的掉落重组转为了震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雁夜怎么会有胆量背叛自己。
“你怎么敢背叛我!又一次背叛我!我要把那个小姑娘丢到虫仓里。”
此刻就像是无能狂怒那般,已经完全确定自己末路的脏砚只能用无力的谩骂与威胁壮胆。
李煌对诸葛孔明骂王朗的话语印象特别深刻。
其中一句“断脊之犬”,此刻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脏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也算是不枉自己刻意花费了一个小时提前找到雁夜对他进行心理辅导。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在接受你的摆布。”
遍布血管的刻印虫在不停舞动,这种往日的痛苦对如今的雁夜而言却是化作趋势他反抗脏砚的动力
在李煌交给了解决这道难题的答案后,雁夜才发觉自己居然是如此的愚蠢。
根本不需要遵从脏砚的要求,比起击败六名手段各异的servant,难道不是直接击败脏砚更加轻松吗?
为什么自己从未如此想过。
是怯懦,自卑,还有他那一点点可笑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