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老朽当然是....”
脏砚才刚刚说完两句,维持身体的虫子隐隐有些维持不住的架势,宽大的和服的虫子伴随着恶心的粘液掉落在地上。
这种污染环境的行为让远坂时臣感觉到有些生理上的不适,虽然魔术师的魔术不能用人类常识来认知,但所产生的生理排斥总是不可避免。
“这具尸体也快到极限了吗?”脏砚自嘲对着时臣笑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落魄。
他快死了。
不!严格来说早在雁夜背叛他的时候,berserker威力恐怖的魔力光枪就已经让他死过一次的。
只是不想死的执念让脏砚得以苟延残喘,之后运气好碰上了那位奇怪的servant才让他继续活了下来。
但这种好运只是暂时的,自己的身体情况如何间桐脏砚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极度虚弱以及虫仓被破坏的情况下。
这一次就是他最后的生命了,这具身体的损坏的话他将无法再度转生。
所以今夜前往远坂宅其实是一件很冒险的举动,如果时臣做出伤害动作的话他就会立刻完蛋。
但间桐脏砚还是做了。
既然无论如何都会死亡,那不如亲自下场拼上一把。
“就算是平常你也很少会来远坂家,现在还是圣杯战争期间。”时臣态度随和,完全没有将脏砚放在心上。
他能感知到这个老头子目前的状态,脏砚已经是半只脚踏入黄泉冥府了,不说是自己动手,就连远坂家的自律结界都能把他干掉。
越是胜券在握就越要保持优雅,时臣坚定地践行着这一条家训。
“master互相争斗夺取圣杯,这是我等御三家的宿愿。”脏砚笑着开口,打起了自己内心的小算盘。
“然而老夫的不肖子孙雁夜,却违背了这份荣耀背叛了老夫,联合外人带走了樱。”
“你说樱怎么了?”时臣的表情变得不是很好看。
虽然做出了将孩子过继出去的行为,但在魔术师的角度来说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不意味着时臣对女儿不存在亲情。
事实上对于凛以及樱两姐妹来说,她们从出生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们一个是五大元素使,另一个是架空元素,虚数属性。
这姐妹二人都拥有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资质。这已经超出了所谓天赋才能的范围,就是深深刻印在血脉中的诅咒。
魔性会同样招来魔性,像她们这种远离条理之外的突出之人必然会“招引”来同样异常的经历。
并且这不是其本人意志所能控制的;应对这种命运的方法只有一个——自己有意识地走出条理。
时臣的女儿们除了自己去理解魔道并进行修炼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处理蕴藏在她们血液中的魔性。
而远坂家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大家族,时臣只能做到庇护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