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顿时愣住。
啊咧?原来这才是重点吗?
一旁的婢女显然也和倚翠一样没有想到这一点,忙说:“……是、是奴婢。”
她恐晏红昭责怪,便解释道:“奴婢见夫人已经晕了,想来无需再用那绳子捆着了,所以就解开想让她松泛一会子。”
“你做得很是。”是个贴心的丫头,只是那股伶俐劲儿不该使在这儿:“但夫人病因未明,也不知那药究竟有没有效,万一待会儿她醒来又发疯,伤了你们就不好了。”
“那……”
“还是继续将她捆着吧。”她往后该过的日子,可没一日是能享福的。
晏红昭都这样吩咐了,那小丫头自然不会不从。
离开前,晏红昭还对她们说:“夫人这几日抱病,服侍的人也都辛苦了,待她病愈,你们便去蔺姑姑那儿领些赏钱。”
“多谢少夫人!”一听说有银子拿,一个个看向晏红昭的眼神感恩戴德,只恨不得立时跪在地上给她磕几个。
回到郁香院后,晏红昭见蔺舒已经将宾客的名单抄录了下来,等她确认无误后便可以下帖子去请了。
她拿过名单细看,却不觉被那纸上的娟秀字迹吸引。
她由衷称赞道:“姑姑的字好生漂亮!”
说着,她再瞄一眼自己那个“不堪入目”的字迹,愈发觉得拿不出手。
她小的时候没人教导她要读书练字,整日都跟着庙里歇脚的那些香客学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溜门撬锁啊、变些戏法儿啊……更有甚者,就连摆摊算卦的那些胡话她听得多了也能顺口诌上两句。
后来长大了,性子沉静了些,书虽读了不少,可这字却始终没有长进。
幸好原本的晏家小姐也和她一样,春蚓秋蛇,“惨不忍睹”。虽说不同的人,字也各有各的丑法,但她已经尽量仿着记忆中字的样子去写了。除非拿着两人的笔迹一点一点地去对照,否则便不会发现其中的不同。
不过,为保万无一失,她还是要做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