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看似百思不得其解,可实则字字句句都堵住了段绍桉的后路,让他想辩都没法辩。
段绍桉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失言,赶紧将话拉了回来:“那也只是下官的猜测罢了。”言外之意便是,我不过随口一说,猜错了而已。
可沈知寒却没让他将此事轻松揭过,而是一惊一乍地表示:“哦?只是猜测啊?!”
他似有失望之色:“我看段兄你言之凿凿,还只当是你亲眼所见呢。”
段绍桉面露难堪:“……非也。”
“那今后段兄说话可要当心了,特别是关系到他人名声的事情,定要三思而后言。否则知道的是段兄你喜欢随口一说,不知道的,还只当你是存心往那聂家小姐身上泼脏水呢。”
“怎、怎会。”
“我自是相信段兄你的为人,只恐堵不住悠悠之口啊。”
沈知寒在雍州百姓的心中十分有威望,他说的话,那老百姓都奉为金玉良言一般。
如今听他阴阳怪气地说了段绍桉这许多话,他们心里对后者的印象自然也就差到了极致,议论起来便愈发没了顾忌。
“瞒着现如今的媳妇曾经的婚约,又当着众人的面讲究从前那位的不是,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他若当真是个好的,那聂家小姐又怎会与人私奔?”
“诶呀,这话可不能乱说,那聂家小姐与人私奔什么的还不是他们段家嚷嚷出来的,谁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他们信口雌黄。”
“可不是这话,如今那聂家小姐没了,死无对证,还不是由得他们诨说!”
……
段绍桉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只觉得脸颊似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