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段绍桉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凶恶。
“我没有胡说!”恐他不相信似的,段绮箩反过来问他:“那你说,聂昙烟的尸体去哪儿了?我亲眼看着她被扔进了那口井里……”
“闭嘴!”
段绍桉不放心地朝外间看去,见无人进来这才稍稍安心。
事情发生的太多,又太急,根本就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这会子冷静下来想想,的确是有很多疑点。
石头都还封在那呢,尸体怎的就不见了呢?
想到什么,他忽然问段绮箩:“你确定她死了吗?”
“她……”从前段绮箩是确定的,可如今被他这么一问,她倒有些含糊了。
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说:“那碗药是招娣给她端进去的,娘去的时候已经毒发,她就剩下一口气了,我们是看着她咽气才将她拖出去扔的。”
“会不会是她假装中毒,骗了你们?”
“应该不会吧,我当时看她嘴唇都紫了,那也是能装得出来的?”
“若不是假装,要如何解释今日发生的这一切!”
段绮箩心下百转,颤颤巍巍地问道:“会不会是因为她含恨而终,死不瞑目,所以才……”
“不可能!”
这世上抱憾而死的人还少嘛,难不成人人都会化为厉鬼回来索命不成!
他不信这些。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想要看他身败名裂。
想到什么,段绍桉忽然说:“聂家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段绮箩茫然地摇头。聂家的事情她上哪知道去!
段绍桉嫌弃地收回目光,不欲再言。余光瞥见躺在床上的段邺,他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嫌恶。一个个帮不上他的忙不说,还都要给他添乱!
“你在这守着,我去办点事。”
他说着便抬脚往外走,不料刚打开门就见晏红昭站在廊下,侧身而立,举目远眺,不知在看什么。
“红昭!”他一惊,却忙摆出笑脸:“你怎么来了?”
晏红昭没给他好脸,没什么好气地问他:“公公如何了?”
“服了药,正睡着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