螓首微摇,她温声道:“二哥今日已帮了我大忙了。”依照段绍桉的心性,他只要稍加思考,便会落入她一早设好的圈套。
既然他满世界地嚷嚷说她与人有私,那她何不“做实”了这件事。
她要让他明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却偏生不敢戳破这层窗户纸,还得自己小心谨慎地将帽子扣好,千万别掉了!
为了顺利引段绍桉多想,晏青殊又在郁香院逗留了好一会儿,期间屋里叮铃咣当地传来好大的动静,最后晏青殊气得摔门而去。
待他走后,晏红昭拾起地上碎了的面具,对黧渊说:“我会赔一个新的给你。”
黧渊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他问她:“我好看吗?”
晏红昭:“……”他该不是被她二哥那一掌给震傻了?怎么问出这么不着四六的一句话来?
回想起方才的那个景象,晏红昭心下微转,忽然有点琢磨过味来了。
她狐疑地看向黧渊:“以你的武功,方才是当真躲不开那一掌吗?”她二哥的武功竟如此之高?甚至还在他之上?
谁知黧渊听了她这话却回了句:“怎么可能。”语气平静,却难掩嚣张。
晏红昭听完很想翻他一个白眼。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是吧?”
“嗯。”
“……”真是坦诚得让人想打他。
她皱眉,想不通:“为什么?”
“想让你看看我其实长得并不难看。”
晏红昭:“……”不是,他满脑子除了这个就没点别的了是吗?
正感无语,忽然见蔺舒神色凝重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说出的话犹如巨石落入深渊,激起了千层浪涛。
“小姐,姑爷方才说,近来盛暑天气,酷热难耐,人难免浮躁些,叫开了冰窖,给您和二公子的住处都用上冰!”
那冰窖里藏着尸体,人多眼杂,万一走漏了风声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