黧渊却没接。
霄弋眼神疑惑:“您不戴吗?嫌这样式不好看?不应该啊,属下是找人照着您先前那张面具的样子制的。还是说您看腻了这个,想换个别的?”
黧渊注视着霄弋黑巾下喋喋不休的那张嘴,不出意外的动了杀心。
他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阿爹带他们几个出来!
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变的冷凝,霄弋估摸着自家主子对自己的忍耐力也就到这里了,于是赶忙住了口,一阵风似的逃离了这一处。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倚翠也感觉到了黧渊毫不掩饰的杀气,只当他是发现了自己,便也立刻折返回了郁香院。
晏红昭还没睡下。
她斜倚在床上,穿着梨花月锦的寝衣,就着床边的蜡烛在看书。
见倚翠神色严肃的跑进来,她直觉是出事了,便放下书坐了起来:“怎么了?”
“奴婢看到黧渊神神秘秘的去见了一个人!”
闻言,晏红昭惊愕的看着倚翠,美眸圆睁,脸上的震惊之色难以掩饰。
四目相对,倚翠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说的,便进一步补充道:“是真的!奴婢亲眼所见,那个黑衣人还朝他跪下了呢!只是离着远,奴婢没有听到他们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她极力想要证明自己。
可晏红昭的关注点却全然不在黧渊身上。
她惊奇的看着倚翠:“你会说话?!”
“喔!”一声短促的惊呼,倚翠捂住了嘴巴,惊觉自己一时疏忽居然忘了之前一直假装不会讲话这回事了。
本想给黧渊告状的,结果没想到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