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听着这过分熟悉的话,好悬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这不都是当日她劝她给绍桉收通房丫头时说的话吗?
她如今原封不动地说给她听是什么意思?!存心气她吗?
“你们一个两个都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把我气死了你们就高兴了!”
“婆婆这说的叫什么话,我好心来宽慰您,只是我笨口拙舌的,深恐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您厌烦,是以特意学了您之前说过的话讲给您听,都是为您打算的好话,您怎么还不乐意了呢?”
“我那是……”
“还是说,您当日那样讲原是哄我的,到了您自己身上便受不了了?”
晏红昭声音温软愉耳,语气却咄咄逼人。
纵然心里再气,蒋氏也万万不能承认自己之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今见晏红昭面露不悦,她反倒不敢气了,调转口风道:“唉,你这孩子也忒多心,娘怎么可能是哄你呢?只是绍桉和你爹这情况不一样,绍桉年轻,若迟迟没有孩子恐为人议论,但你爹都这个岁数了,有了孩子才会让人笑掉大牙呢。”
“婆婆多虑了,甭管多大年纪,多子便是多福啊。”
蒋氏翻了个白眼儿,不再说话。
晏红昭垂首,轻轻抚过披帛上的绣花纹样,不紧不慢地说:“婆婆别恼,这事原不与我相关,只是我想着咱们的关系原本更近一层,是以才出言提醒一二。”
“提醒?”蒋氏皱眉:“提醒什么?”她光看到她在那嘲笑自己,可没看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