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红昭自觉理亏,轻轻推了他一下,声音软了下来:“你先松手。”
黧渊见她脸色绯红,低着头都不敢看自己了,想是自己一时孟浪将人吓着了,便听话地把手松开了。
一得了自由,晏红昭便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黧渊默默看着,眸色微凉。
晏红昭并无所觉,等到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她才开口道:“方才之事……是我唐突了你,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谈何唐突?”
晏红昭错愕地抬眸。
黧渊目光深邃,可说出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说:“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要摸要亲,全凭你开心。”
“……你闭嘴!”
“要亲嘴巴吗?”他说着,竟当真低头将淡色的唇瓣凑到了她面前,一副任她采撷的模样。
这话实在太过,偏他神色专注,仿佛是在面对一件正经大事,非但不会让人觉得流里流气,反显出一丝情真来。
晏红昭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情真?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黧渊几番撩拨,莫说本就不是因为真情,退一万步讲,纵然是,她也不敢要。
只是她至今尚不确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若说银钱,如今看来,他压根不缺;再说权势,晏红昭垂眸扫了一眼他腰间的令牌,暗暗猜测他是否有意借助相府的势力助他上位。
想到这种可能,晏红昭眸光暗了暗,道:“黧渊,有些话,我想先与你讲清楚。”
他点头,静听。
“我是我,相府是相府,之前我许你千金你拒之不要,说想要个别的……”
“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