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自然就有法子能医。”
苏娩激动得都要掉下眼泪来了。
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唯一的一点好消息了。
其实莫说是她,便是晏红昭听到云林子这样说心里也不觉松了一口气。
并非她小瞧了他的本事,而是兄长的情况也耽搁了多年,从前见了那么些大夫,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可算是拨云见日了,希望医好了兄长,能稍稍宽解爹娘失女之痛。
再说苏娩刚要向云林子道谢,不想却听他话锋一转,说:“不过……”
她的心立时就被吊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他这病到底不是头疼脑热,非是一两日之功,便是我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像吃了老君的仙丹一样,即刻便恢复如初,少说也得个把月吧,多则说不定得三四个月。”
施针走穴,不是那么容易的。
云林子原以为他们必定要嫌这时间久的,谁知苏娩听后却喜色未改:“多久都无妨,只要还有希望能够医好便是。”
他又哪里知道,聂沉朗这一病,苏娩甚至做好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好转的打算。所以不要说只是区区两三个月,便是两年三年他们也照样等得起。
“不知小神医需要哪些药材,我好着人提前备下。”
“用不着什么药材。”
“那旁的东西呢?”
“果脯蜜饯,瓜子点心!”几乎是脱口而出。
对视上苏娩错愕的眼神,云林子心虚地咽了下口水,然后不确定地问她:“是我想吃的,可以吗?”与治病无关。
苏娩见状,不觉满眼慈爱地笑道:“自然可以。”
她心想,这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家啊,馋嘴猫儿似的。
“那这些日子,小神医便先住在我们家里?”
“住就不必了。”云林子忽然一把抱住了晏红昭的胳膊,对苏娩说:“我要跟着她,得空还得让她教我玩骰子呢。”
“这……”苏娩面露为难。
晏红昭荐了这大夫来,已算是仁至义尽了,怎好再麻烦她。
可她瞧着他们俩又似乎颇为相熟的样子,一时也不好贸然说什么。
晏红昭想着聂家也是人多口杂,若叫云林子住进去,他们瞧他小孩子做派,难保不会轻视他,万一因此惹他不快就不好了。
于是想了想她便说:“就按他说的吧。”
“那就真的是麻烦姑娘了。”
“您不必这样客气,不瞒您说,此事我原也有些私心的。其一,是想为你们做点什么,好让我自己心安;其二,也是恐相府的名声被那一家子带累,只当我与他们是一丘之貉。”
她如此坦白,倒叫苏娩心里更踏实些。
正说话的工夫,不想倚翠忽然找了来,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