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事,想必娘便不会再来烦你,至于你和黧渊……你们若真有了孩子,充作我的也并无不可,好歹你我夫妻一场,我待他也必然如亲生孩子一般。”
晏红昭微微眯了下眼睛,意味深长地说:“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无论如何,在外人眼中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自然是要盼着你好的。”
他这话可是大有深意。
他在提醒她,他们如今同在一条船上,他不好,自然也会带累她同样受损。
殊不知,这条船就是晏红昭自己亲手凿漏的。
假装沉吟片刻,晏红昭十分爽快地应下:“好!”
“那……”
“我这就回去给我父亲写信,叫他从中周旋。”
段绍桉听后大喜,也立刻表示:“那你也可以放心家里这边,我绝不会让她们烦劳你半点的。”
晏红昭听后未置可否,心说他们不来烦劳我,我倒是要找两件事去“烦劳”他们。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够说到做到,此事议定后段绍桉便对晏红昭说:“你且回去歇着吧,此事断无劳累你的可能,若遇前来吊唁的人,我自会解释说你身体不适,体力不济,万不会叫人误会了你去。”
“那就多谢你费心了。”
略一颔首,晏红昭便转身微移莲步,回了郁香院。
前脚刚进院,后脚绿阑便忙问道:“小姐,他都与您说什么了?”
余光瞥见了一旁的黧渊一眼,晏红昭含糊道:“……一些自以为是的话。”
绿阑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如何看不出自家小姐不愿多提及,也就不再问了。
倒是倚翠,明明什么都没有问,却一直皱眉瞪着黧渊。
等到行至廊下,晏红昭再让她和绿阑都退下,只留黧渊一人在房中时,倚翠那眼神都要化成两个小刀子了,恨不得将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似的。
听到关门声传来,晏红昭刚要开口说话,不想黧渊却先她一步开口道:“听说你要与我生孩子?”
晏红昭:“……”
她刚想问他忽然之间说什么疯话,结果恍然想起自己方才同段绍桉说的,意识到那些话定是被他听去了,不觉羞了个面颊绯红。
黧渊盯着她通红的一张脸,语带笑意:“看来竟是真的。”
“不是!”晏红昭立刻否认:“那只是为了羞辱段绍桉信口胡诌的。”
“那你怎么不说要生别人的孩子呢?”
“我说别人也要他肯信才行啊。”
“你说别人他不信,唯独说我他却深信不疑,可见在外人眼中,你我原该是这般关系,你又急着否认什么?”
“……”这能是一回事嘛。
恐他再冒出什么胡搅蛮缠的惊人之语,晏红昭忙说:“如今段邺已死,消息传出去沈知寒即便不想也只能结案,世人尽知聂昙烟是被段家人害死的,你也算为她报了仇了。”
黧渊听了这话,眸子沉了沉,语气轻飘飘的,莫名透出几分危险:“你接下来是不是就打算收回当初给我的名字,赶我走了?”
他说对了一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