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腾出了一头的汗,他却未曾被她撼动分毫。
晏红昭有些恼了,眉心微沉,横了他一眼,嗔怒道:“你快点放开!”
黧渊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要。”
“若叫旁人看见,成何体统!”
“昭昭的意思是,要是别人看不见,便可以随便抱的?”
“……”她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她早该知道的,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强词夺理。
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却还不忘威胁他说:“你再不放开我便真的生气了。”
“也就是说,昭昭现在并没有气,方才那般只是故意装出那副样子来与我打情骂俏?”
晏红昭:“……”
她要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这是皇子,不能咬、不能咬,绝对不能咬”,然后才能按捺住自己拉过他的手狠狠咬上一口的冲动。
可是真的好气哦!
别说,能让晏红昭在嘴皮子上讨不到好处的,黧渊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瞧着她那气鼓鼓的小模样,黧渊好笑道:“想咬我?”
晏红昭不理他。
黧渊抱着她晃了晃,撒娇似的:“昭昭?”
晏红昭几时和人这般亲密过,连耳朵尖都红了,却还在咬牙坚持不肯理他。
“昭昭。”
“昭昭!”
“昭昭——”
晏红昭就是不吭声。
黧渊眸光微动,忽然将手放在她腰间挠了一下,见她立时如遭雷击一般僵住了身子,他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笑意,瞬间反客为主:“还不理我?”
“你!”晏红昭转头瞪他。
他却乖觉,仅用一只手臂环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抬起送到她唇边,说:“给你咬,出了气就不许不理我了。”
“你放开我,我就理你了。”
“那你还是咬吧。”
“……”
晏红昭的眼中倏然燃起了两道火。
这次她没再客气,拉过黧渊的手便朝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她没收着力气,口腔里顿时便漫出了血腥味。
她想,应该是很疼的。
可黧渊别说是挣扎了,他就连吸口气都不曾,就那样安静地任她咬着。
末了,倒是晏红昭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她怔怔地松开口,狐疑地看向他:“你……你都不疼的吗?”
他不答反问:“不气了?”
晏红昭彻底无语了。
她就没见过他这样的人,简直比段家那一家子还要奇葩。
趁着晏红昭愣神的工夫,黧渊收拢手臂将人拥得更紧,他垂首将脸埋在她的颈侧,喟叹一声,道:“那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黧渊……”
“昭昭,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