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舅舅带着外祖母一直和他们住在一处,便是成了家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也没有搬出去。
之前她住在庙里,刚被接回家时,倒见他们家的孩子宠得跟聂家正经女儿似的。
正在出神间,她忽然听到黧渊问她:“你当日……为何会嫁给段绍桉?”
见她愣住,黧渊进一步解释道:“我是说上一次。”
晏红昭:“……”
虽然,但是,听起来还是感觉怪怪的。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再掩饰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她便索性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将过往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黧渊,晏红昭微垂着头,落寞道:“我后来有想过,我并非看上了段绍桉这个人,那种情况下,无论是谁来对我说了那样一番话,于我而言,都是一种救赎,我都会选择逃离这里的。”
听她说完,黧渊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就说,她如今既然能如此杀伐果决,从前便也不会是什么糊涂人,可怎么就看走了眼,嫁给了段绍桉这个畜生。
原来在此之前,还有这么大段故事。
黧渊黑眸微眯,凉声问她:“掳走你的那些山贼可有什么名号?”
晏红昭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当时兄长为了保护她受了伤,磕到脑袋流了好多血,她以为他活不了了,哪里还顾得上对方有没有自报家门。
而且,若还记得有关那些人的事情,她早就想法子报复回去了。
默然一瞬,黧渊忽然来了一句:“你不觉得,那日你与聂沉朗被山贼劫走,与他今日被下毒,有异曲同工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