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个时辰,几人终于来到了茂县,县里街上的人并不多。在张家兄弟的指挥下来到了一个很气派的门楼前。
丛可林没有想到张家兄弟的姐姐家这么气派。丛可林在大门外放稳车,就去拍门。门打开一个小缝,一个小厮探出头来,看了眼丛可林,又往丛可林身后看了看问:“找谁?”
丛可林笑着说:“麻烦小哥通报一下,张万渠求见。”
“等着。”小厮关上门,回身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堂屋里一对中年夫妻正在说话。男子身材挺拔略微发福,正是张家兄弟的姐夫姚靖远。女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保养尚好,但仍然显出老态,她就是张家兄弟的同父姐姐张万娥。张家当年做些绸缎生意,家境不错,可惜张万娥的娘生了张万娥就再没有生育。张老爷求子心切,纳了两房妾也没有所出。张万娥的娘郁郁而终,那年张万娥才10岁。张老爷去东北做生意的时候又带回一个年仅十六岁女子,纳了第三房。因着年纪差不太多俩人相处还不错。当年,这女子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就是张万渠。张老爷高兴就将那女子扶正,做了自己的后娘。那女子待张万娥很好。张万娥出嫁一点没有亏了她。张万娥很感激她,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很喜欢。弟弟8岁那年父亲带着后娘回东北省亲,路上遇到了山匪,只有管家和弟弟活了下来。因着弟弟还小家里的生意没人打理渐渐被亲戚吞并,那俩姨娘也各奔东西,好好一个大家就凋零了。自己离得太远鞭长莫及。一个月前弟弟来信说老家日子不好过,要去东北外祖家讨生活。会路过这里来看自己,张万娥很高兴,想着就把弟弟留下来,反正夫家产业可以。
姚靖远呷了一口茶问:“家弟那面可有什么消息?”
张万娥叹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消息不通畅,算日子倒是快了。”
“这些天外面不太平,”姚靖远又喝了一口茶,“本想出城去接,但这几日你也知道。”
“我明白。老爷。”张万娥笑了,“老爷对我和家人的心意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