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山辟地的叫斧子,不叫弓。”他纠正她。
“那,能贯穿流星,这句总形容对了吧。”
“呵呵,太夸张。”
“哼,一点儿也不夸张,我用这雷影蛣蛉箭给你试试!”她说着就要拍箭壶。他急忙将东西抢回来。
“别别别,祖宗,你说贯穿流星就贯穿流星吧,千万别试,就你那身蛮力,别射了三箭出去,哪边墙崩了,人死了。我们又得惹麻烦。”
“说的也是喔。”她晃了下脚,脚上的首饰全拆完了,真轻松。她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跳坐到他的膝盖上,甜甜地叫了一声:“凛央子。”
“又怎么啦。”
“我觉得你特别紧张,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
“嗯,是啊。”
“为什么?你还在防备我吗?”
呵,他笑,没什么能瞒过她的,“龙王给我立过三个规矩,不能伤害你,不能伤害宵千,但永远不能相信你们母子说的话。”
“嗯,他是说过,可是现在你已经不是他的奴才了,你自由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唔……
“干嘛吱吱唔唔,说到底你就是在防备我。”
“并不是。”
“那你在想什么?”
“咳……”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希望今天晚上,我留在这里陪你?”
“当然!你是我相公,你应该永远留在我身边陪我!你!”千寻说到这里,忽然琢磨了一下他的话,他想说的意思根本不止字面这样简单,他分明是在想……“喔!!!!你好下流。”
凛央子崩溃:“我怎么了我就下流了!”
“你在想羞羞的事!”
“我……我……”他百口莫辩,真要疯了。明明是他在担心,万一她情欲高涨,有意挽留他同眠,那该如何拒绝才好。怎么忽然话锋一转,变成他下流了。
“你别这样,虽然我们俩个很久没有什么什么什么了……”
“什么什么就什么了……”
“但是如果你真想什么什么的话,那就什么什么吧,诶呀真讨厌,先去吹熄一下灯啦。”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随即跳到床上去了。
他真要疯了。怎么了就该吹灯了。这姑娘说话做事怎么节奏如此跳跃,根本跟不上啊。
“凛央子!”她顽皮地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
“先脱为敬!”她解下长裙扔到他脸上,然后像只小兔子,一下蹦进被子里,探出脑袋和肩膀,忽扇着大眼睛看着他。凛央子将裙子一把抓住朝地上狠狠一摔,有点生气了。
这时她正在解开发髻,浓密的长发像黑色瀑布在床沿上奔腾着。
她的眼神清澈、甜美、可爱,像一只调皮的小猫。
她在床上滚了两圈,裹着被子来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耳朵,“为什么生气呀,我又做错什么了?你脸好烫。”
诶……他拿她没有办法,笑了。倘若将她比作敌手,跟她打的全部战役,他从来没有赢过。
“我们可以什么也不做,让我静静地抱着你一晚上,行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