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宴吃痛,不得不放开。
她愤恨不已,一巴掌毫不犹豫的甩过去。
清脆洪亮的巴掌声响起,傅千宁愣了一瞬,红着眼眶道:“你该反省的人是你自己,我从未对我们的婚姻有愧过。”
话落,攥紧掌心大步流星的离开。
她这两年盼了千千万万次这样的举动,可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下。
站在原地的程邵宴眉眼凝住,心里烦乱的厉害。
傅千宁深呼吸了一口气,跟司砚礼说了声抱歉后径直离开。
回到自己家,她疲惫的躺下。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全是程邵宴过分的举动。
睡到半夜,一通电话将她吵醒。
傅千宁摸到手机困倦的应了一声。
“是我。”
低沉理性的声音传来,她静默了几秒,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眼号码,是串陌生数字。
怀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傅千宁瓮声问:“程邵宴?”
“嗯。”
他低应一声,只字不提晚上的事,只冷冷淡淡道:“过两天是爸妈的结婚纪念日,你跟我回老宅吃个家宴。”
傅千宁刚想拒绝,就听他肃穆道:“只要你配合好最后一次,家宴一结束我就让人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你手上。”
她清醒了些,沉默了一瞬后答应。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程家父母结婚纪念日那天。
傅千宁被司机送到程家门口时,程邵宴的车已经停在那儿,男人欣长的身影靠在车边。
她刚走过去就听他叮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教你。”
傅千宁应了一声,就要进去。
身后传来程邵宴淡漠的嗓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回头,看见男人屈起的手肘。
以往她最高兴的就是家宴,能借机与他亲近。
傅千宁垂眸走过去,疏离的挽住他。
客厅里灯光炽亮,程父程母笑容满面,却在看见她时,不约而同的僵了一下。
她只当做没看见。
最后一次了。
“来的正好,饭菜刚刚上齐。”程母热情的招呼着自己儿子,“阿宴,赶过来辛苦吧,先喝点热汤驱驱乏。”
傅千宁站在那儿像个外人。
程邵宴伸手替她也盛了一碗,程母像是现在才看到她似的,上来就指教:“你跟阿宴结婚也有两年了吧?怎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我跟他爸指望着抱孙子。”
傅千宁低眉顺眼,“知道了。”
“知道?知道有什么用?”程母眉头一皱,继续数落:“你凭着本事嫁到我们程家来就得尽到责任,别站着地方不结籽。”
这话说得不是很好听,傅千宁握着筷子的指尖微白。
这件事就是她在程家的污点,好像谁不高兴都可以拿来讽刺几句。
忍了忍,傅千宁还是没能压抑住,“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您不如问问程邵宴,他不同意,我就是往死里也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