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小栗帽困意升起,眼帘垂下又撑起,最后实在忍不住躺在榻榻米上睡着了。
“果然又是这样吗?”
钟明看着睡着的小栗帽无奈,几乎每天吃完之后就原地躺下睡觉,这样的话给她租的房子都用不上了。
等等,好像还有青年王冠赛的四十万円,我作为训练员只能拿十分之一,不过除去小栗帽的伙食费之后好像也剩不了多少,再加上房租水电,以及替换的训练装备,也坚持不了多久啊……
钟明挠头。
不过要是小栗帽去中央的话,经济压力也会缓解不少吧。
钟明看着躺在榻榻米上熟睡的白发赛马娘,胸脯跟着睡着的呼吸上下起伏,眼睫毛微微抖动。
钟明看着她的睡颜,顿了一下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帮她盖上,他也收拾好房间里的桌子,拿出自己的被褥和小栗帽保持距离睡下。
过了两个小时,圆月高挂,小栗帽睡梦中翻了个身子,蜷缩在钟明身侧。
……
中京杯。
钟明笠松赛马场的休息室将比赛上对手的特长和需要注意的对手都标记在白板上。
“与上次一样,这次最值得关注的对手也是藤正进行曲,但也不能忘记一号和七号,你这次跑十二号是在内圈,起步时留在中团,然后观察对手再决定冲刺时机……”
小栗帽点头,在时间到了之后跟着赛马场的工作人员前往场地。
崭新光辉对钟明道:“拖累那,你还没告诉小栗吗?”
“她没来问我。”
“真是鸵鸟心态。”崭新光辉鄙视,拿出一张报纸放在桌上道:“但似乎消息已经被放出来了,这是今天早上的报纸,你和小栗在晨练所以大概没看到吧。”
“不,以我的存款而言我也没有余力去购买报纸。”
“这不是值得夸耀的事情哦拖累那桑。”
钟明拿过报纸展开来看,首页标大字号的标题印入眼帘。
‘小栗帽移籍,将前往中央!?’
“还真是言简意赅。”钟明笑道。
……
一千两百米吗……
小栗帽看着笠松的砂地跑场心想,那在距离终点三百米左右的时候就冲刺吧,但是藤正进行曲可能会提前冲刺,我要追上去吗……
不知为何,小栗帽感觉周围的赛马娘都在看着她,与之前的针对不同,似乎是带着别样的眼神。
“嗒,嗒,嗒。”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小栗帽转头看去,却被紧紧抓住衣领,因为来人情绪激动带着巨大的力道,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
“你,你在干什么!!”藤正进行曲对着小栗帽怒吼,原本就很凶恶的红色眼眸更显得可怕。
小栗帽愣了一下。
这时她听到旁边的赛马娘们在小声说话:“小栗帽要移籍去中央了吗,那不是参加不了东海达比了吗?”
“肯定参加不了了,但不止东海达比,连训练员都带不过去吧,我们笠松的训练员基本都没有中央的资格证书。”
‘我……要去中央?’
小栗帽呆了一下,忽然一下子闪过崭新光辉和钟明的话。
‘笠松的面包可好吃了,别的地方都吃不到,就连中央也是……’
‘确实是这样,不过要说强大的对手,中央的赛马娘更多,比如说最近刚入学的东海帝王以及慕白麦昆,还有特别周之类的……’
原来,
是这样子的吗?
衣领被紧紧拽住,甚至令小栗帽呼吸有些困难,藤正进行曲凶恶的眼神凑近紧盯小栗帽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怒吼中带着哭腔:“不是说要和我在东海达比上比试的吗,为什么要去中央,你把我……当傻子耍。”
小栗帽站在原地呆愣住,甚至连什么时候走进马闸的都没注意到。
我要去中央了。
所以再也不能在钟明的房间里醒来,揉着眼睛坐起来看他帮自己做早餐,然后顺着长良川跑向金华山;他也不会再在自己身后纠正她的跑姿,就算是她故意跑错也不会;也不会再和崭新光辉一起训练完之后回到钟明家里继续夜间训练,然后在吃饱他的夜宵之后躺在榻榻米上睡觉,睁开眼睛也不会看到他用脚趾夹着灯线关掉灯光。
都不会了。
“砰。”
小栗帽回神,眼前的闸门已经打开了,不知何时赛马娘们已经冲了出去,小栗帽也下意识地跑了出去。
“闸门打开,赛马娘起步十分顺……诶,小栗帽竟然起跑失误了,她在闸门打开后两秒才起跑,是因为跑鞋的原因吗,但她很快就进入到中团,不愧是将要移籍到中央的赛马娘,实力与普通的赛马娘不是一个级别。”
“比赛到达中后段,已经是随时可以冲刺的时间点了,有赛马娘冲刺了,但小栗帽还没有冲刺,她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吗?距离终点只剩下三百米!”
“小栗帽还没有冲刺,她还在等待,只剩下两百米了,这是否有些过于冒险……”
真的需要冲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