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维持一贯的亲切，出门的时候顺手把门给带上。我和助理面面相望。

    你可以想见，刚刚的会议，当主管的主管带着严肃的神情，最后问着：“对于以上的事情，有没有问题？”

    各单位主管一律静默，仿佛都赞叹着国王的美丽新衣。而上次开会有意见的那个人，前一阵子刚离职。

    我曾经和主管的主管聊过天。

    “你要以我的高度来看事情！”他拿起我面前的茶杯，倒满清香的新茶，亲切地对我说。

    “可是工作繁重，待遇克扣，单位留不住人，业务很难顺利推展！”（这是事实，和高度没关吧！）“这我了解！”他说。（了解不等于解决啊！）“助理单单为了应付无穷尽的开会，整天都在做PowerPoint！下班都晚上七八点了！”（谁无家庭，谁无父母！）他抬头看着我，骄傲地说：“我都九点才下班！”（但你的薪水是他们的十倍！）二十分钟后。

    “你说的事我都了解，未来会有所改变，怎么做你将会看到，要对团队有信心！”（只差没有：一、二、三、加油！）当然，我从来没有看到什么。因为以他的高度，让你觐见已是你的荣誉，他没有义务要做任何理会。这个我了解。

    至于这种谈话对自己有没有伤害？嗯，只能说，当主管的主管讨厌你时，会有很多人来帮忙讨厌你！

    恩由上起，罚由下行。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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