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莎伦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了起来：“真不愧是你，我早该想到的———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科学研究，”杨清说，“我在研究一种新型的高性能的陶瓷。”

    “陶瓷······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词了啊。”

    “没错，那是来自我故乡的一种材料，曾经很早之前在世界上广为流行，但在今天的新阿美已经几乎见不到了。”

    “·····”莎伦悲伤地看着杨清。

    “这种材料在资源匮乏的当下非常实用，因为只消泥土就能制成。”杨清面色平静地接着说道。

    “这倒是极其伟大的特征。”莎伦说，“你快要成功了吗？”

    “已经成功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莎伦笑道，这次是她少有的，真正开心的笑，“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先不说这个，”杨清指了指门外，说道，“你睡觉的时候，外面有个丫头要找你。”

    莎伦如梦初醒：“该死，我忘了，是我叫她在门外等着的——她还在吗？”

    “还在，我叫她在门外等上几分钟。”

    “叫她进来吧。”

    “可是你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大好。”

    “大不了就坚持一下。”

    “不，”杨清拒绝道，“不能让孩子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现在一定要保持好。”

    “说的也是，”莎伦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我真是脑袋迷糊了。”

    “这种药剂，大概多久会失效？”

    “不清楚，”莎伦说，“我用了很多，每次都不按人家说明书上的来，因为我总觉得我能扛得住。”

    “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杨清忽然说道。

    他的魔眼从莎伦的身上扫过，随即点了点头：“嗯，应该会有用。”

    “什么办法？”

    “你知不知道，魔能芥子对神经的作用有两段？”

    “你知道我对科学这类不怎么上心。”

    “那你听我说，短时间内，在人类能承受的情况下，魔能芥子会提高兴奋性，这是第一段。”

    “嗯。”

    “而在经过大约十多个小时后，剩余未被代谢的魔能芥子会持续影响神经，造成过度兴奋后的神经衰弱。

    我想，如果你能将这些魔能芥子排出体外，大概就能尽量摆脱这种状态了。”

    “问题是要怎么做呢？”她问，“是要我强行去上个厕所，或者呕吐一下之类的吗？说实话，就算是作为人类，我也还没体验过那种感受。”

    “不，不用。”杨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