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两个人好像完全没有生分,相处间十分自然
没一会儿同行的人都到了,因为应迢经常陪着江半絮上下班,科室里的人几乎都看见过,所以连介绍都不用。就连丁颂看见应迢忽然过来,也表示丝毫不意外
今天的天气有点凉,大家本来打算吃烧烤的,最后改成火锅,又让老板炒了几样招牌菜
一行人分了两个桌坐下,江半絮带着应迢坐在最里面,这样就没人会注意到应迢有没有吃东西
不过应迢也会时不时动一下筷子,夹了莱会默不作声地放在江半絮的盘子里
江半絮觉得对方很聪明,这下别人更不会看出来应迢其实不能吃这些食物了。
吃到一半,老板给两张桌上各送了一瓶自家酿的果酒,说度数不高,但味道特别,一定要让他们尝尝,桌上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江半絮已经吃饱了,低头闻到甜甜的酒香,有点馋
他端起杯子闻了闻,问:“我能喝吗
“可以。’
”应迢神情温和,点头道
江半絮就开心地喝了
坐在他俩旁边的丁颂疑惑地抬起脸,问:“你喝酒为什么还要问应大哥同不同意?
江半絮:“...
他表情凝滞了一瞬
心里在想,是啊,他为什么要下意识去问应迢的意见
答案很快就想到了,因为他晚上要跟应迢待在一个房间,醉了可能会给对方添麻烦
“他身体不好,我在限制他的饮酒量。
沉默又尴尬的氨围里。应迢看向工颂。温声解释道
工颂袁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
应迢笑姜收回视线
江半絮低头默默喝洒
果酒的味道果然很好,不仅江半絮喜欢,其他人也赞不绝口,大家没忍住又点了两瓶
没一会儿,江半絮面前又被放过来一杯,
这次他握着酒杯,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喝了
吸血鬼就坐在一旁支着脑袋看他,眼底似有笑意:“多喝一杯也没关系。
青年醉酒的时候很可爱,应迢很期待
江半絮喝醉之后很听安排,让往哪走就往哪走,这点丁颂很清楚
但这次他发现江半絮不跟他了,就只跟着应迢
但丁颂想了想,还是一起过去把江半絮送到了订好的房间。
那个酒度数虽然不高,但后劲儿大
江半絮今天醉得更厉害些,刚进屋就蜷在床上没了动作,像是睡着了。
应迢正蹲在床边,帮江半絮解鞋带
男人身上阻暗的侵略感太强,哪怕做的是照顾人的事,也给人一种图谋不轨的感觉,
丁颂看着这个画面,潜意识里有点不放心
但他转念一想,江半絮和应迢可是室友,两个人早就同居那么久了,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小絮喝醉很省事,肯定是踏踏实实睡到天亮了,”丁颂对应迢道,“我就先回去了,应大哥,你也赶快回房间休息吧。应迢闻言抬眸,略一点头,看着丁颂出了房间
江半絮本来的确昏昏沉沉的,但当察觉到应迢正在帮他脱鞋时,就连忙惊醒了
青年不自在地把脚收回去,从床上坐起来:“......我自己脱。
应迢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把拖鞋放到他脚边
江半絮换了鞋,又翻出睡衣,像上次那样晕晕乎乎洗完澡,才重新躺回床上。
他贴心地给应迢留出一半位置,然后自己把被子盖好,就准备闭眼睡觉了
眼睛刚合上,手腕忽的被人摸住,冰凉的触感使江半絮又睁开眼。
吸血鬼背着光在床边坐下,开口道:“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房里没有关灯,亮堂堂的,可江半絮因为醉得晕头转向,压根看不清眼前的人。
他像上课被点名一样,呆呆点头:“好的,我会好好回答的。
应迢视线凝在青年泛红的脸上,又往前稍一俯身,才问出口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不是多难的问题,醉了的江半絮也能答上来
“室友。”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在收紧,让他觉得不舒服了。
江半絮轻轻挣扎一下,自己补充:“也是好朋友。
青年一直在推他的手
吸血鬼闻言垂下眼,将手指松开了。
江半絮就连忙把自己被握疼的手腕藏进被窝
应迢逐渐察觉到,似乎只有自己的情感在发生变化。
尤其从第一次吸食鲜血之后,吸血患的行为变得越来越脱离控制失夫逻辑
他认为是因为经过做/爱这样亲密的事,让自己与江半絮的关系不可避免地变得密不可分起来
所以他才会担忧对方的身体,想时刻掌握青年行踪,还会在分开仅仅三天的情况下,急切想见到江半絮,但应迢又很快意识到
这些变化都只是他单方面产生的。
江业驾对他并没有恋得这样辛宓
青年这次把自己全裹进了被窝里,只留白皙透红的半张脸
江半絮困得眼皮一直往下耷拉,眼角泛起泪花,稍微一揉就被弄红了眼尾
吸血患捻了捻被沾温的指节。眸色逐渐变深
他抚开挡在江半絮眼前的一缕发丝,又低声间:“还有呢?我们做过好朋友之间不会做的
这次的问题似平有点难了
江半絮眉间皱起,像是在思考
也就几秒钟
青年很快回答:“你是我的老板。
吸血鬼的神情少见地僵住,眼底甚至浮现出一丝茫然
他又听到江半絮道:“我就是你的供货商。
应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