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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书生 > 金屋藏他 > 第 77 章

第 77 章(第2页)

    “是。”沈明雾道,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一眨,“但那也是有原因的——再怎么说我也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那种虚假的风言风语乱传,不是影响我做生意吗?”

    殷容挂着轻浅的笑容望着他。

    四目相接,还没过三秒,他就改了口:“……好吧。我就是不愿意看到他们那样说你……说公司也就算了,但那是人身攻击,甚至还有人做遗照——”

    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的有些生气,他眸色沉沉:“你是我心爱的人。我怎么能容忍发生这样的事情?”

    殷容有点跑神地看着他。

    两人有一段时日没见,更没有离得这么近过,她边看边琢磨这小子是不是又帅了一点。尤其穿着西装站在灯光下时,皮肤白到发冷,格外招眼,一进大厅就让她第一眼看见。

    声音也好听。

    在长廊里混杂着音乐声,他明明那么生气,说出来“心爱”两个字的时候却又很温柔,好像无比地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拍照也是。”沈明雾顿了顿,“那种八卦花边新闻看到我反胃,更何况他们还要发什么群里……我……”

    只是想到那样的场景就够他受的,他阖了阖眼睛,想开口说“我想保护你”,却又突然想到那天殷老夫人的葬礼。

    沈明雾那天远远陪着她参加了她奶奶的葬礼。

    他看到她抱着骨灰盒走在人群前列,看到她后面的家人都在哭,但她背脊仍笔直,在阳光里像棵英挺的白杨,又像柔韧的杨柳。

    那时他第一次意识到——

    她可能并不需要他。

    她不需要来自外界的关心、支持和帮助,更不需要谁的保护。她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就算遇到什么天大的挫折或难关,她一人也能独立地、坚强地走下去。

    这实在是一个足够让人开心的发现。沈明雾想。

    当然,也有些让人沮丧。

    他深吸一口气,望着她道:“殷容,你或许不需要我这样做,但我想要保护我心爱的人。你受委屈比我受委屈要让我难受千百倍,我又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好,小硬柿子。”殷容回过神来,道,“这个理由也算是说得过去。那你在伦敦,给我掏钱走后门是干嘛呢?”

    他哑火了,张了张唇,没说出来话。

    “你尊不尊重我,沈明雾?”殷容问,“你是觉得我自己办不成这个事情吗?”

    “我当然尊重你。”他立即道,“我当然觉得你能办成这个事情。”后面的话就开始磕磕巴巴起来,“我、我是怕万一那人是个蠢蛋,没看出这是个绝佳的赚钱机会……”

    殷容:“那蠢蛋是我叔叔。”

    沈明雾:“啊?”

    “沈明雾,我是去谈生意,还需要用你的钱去购买我的利益?”殷容咬牙道,她一步一步逼近他,眯起一双猫眼质问,“钱全进殷如一兜里了,你会算账吗你?”

    “那倒是小钱。”沈明雾咽了咽嗓子,“但是……但是出海计划成功了吧?”

    “废话。”殷容道,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能和我合作也是他的幸运。”

    雪绒膏出海计划大获全胜,近期销量喜人,品牌知名度愈发高,还有热心网友编了搞笑顺口溜,配上BGM,[雪绒膏,中国造,全世界都(dóu)知道]——瞬间火遍全网。

    全世界都知道,沈明雾自然也知道。

    他等待很久了。

    “那……那是不是证明我有旺妻运了?”他深吸一口气,他靠近了她,把那句在心口翻来覆去的话小声说了出来,“然后我们该确定关系。”

    殷容蹙了蹙眉:“……什么东西?”

    她早忘光了。

    那些话是处于极度疲惫,又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说出来的,根本没什么逻辑,跟梦话差不离,她说完就忘,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有心归有心,此时此刻,沈明雾显而易见地伤透了心。

    他轻声道:“……你不记得了。”

    “嗯。”

    他又问:“你那天和我说了很多话——都不记得了吗?”

    说喜欢他的呢。

    喜欢他——也不记得了吗?

    殷容又“嗯”了一声,注意力放在他的睫羽,越看越像扑簌的蝶翼。

    “……你太欺负人了。”他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垂下头来,低声道,“你真的太欺负人了,殷容。”

    诶。

    垂下头就看不到了。

    殷容:“抬头。”

    沈明雾:“不要。”

    殷容毫不客气地伸手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那双氤氲着雾气的黑眸看她,他暗恼地撇过眼,她没忍住轻声地笑:“我说什么了?”

    “你说要是出海计划成功了就证明我有旺妻运。”沈明雾闷闷道,“那你就会和我在一起。”

    殷容作惊讶状:“啊?”

    沈明雾更沮丧了。

    “……你还说你喜欢我。”他道,紧接着开始自暴自弃,胡扯八道,“你说你特别喜欢我——哦,不,你说你爱我。而且你说只爱我一个人。”

    “啊,”殷容眨眨眼睛笑起来,玩心大起,“……那我也没说错啊。”

    男人身子一僵。

    他定定地望着她,突然伸手搂了她的腰,两具身子瞬间贴合,他声音有些轻微的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殷容顺势勾上他脖颈。

    呼吸缠绵起来,她将他压下来,唇就在他的唇边,气息交互之中,轻声地道:“我说我喜欢你。”

    男人怔怔地望她。

    她在他黑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好像在笑,也好像有点温柔。像诱哄,也像勾引:“……特别喜欢你。哦,不,我爱你。而且只爱你一个人。”

    男人完全愣在原地。

    他像被施了什么魔法,一动不动,好像也忘记怎么呼吸。

    殷容的耐心到此为止。她轻啧了一声,仰头便吻了上去。

    他们好久没有接吻。

    唇舌交缠,浑身过电了般的发麻,男人的气息清冽,温暖,柔软,她发觉自己很想念他,也很想念这种理智完全失灵的感觉。

    她确实喜欢他。

    她实在想要他。

    殷容闭上眼睛,她完全沉浸投入其中。

    她知道他也是一样,他乖顺地迎合她,又索取她,他对她的渴望要比她多得多得多。

    所以连她也没想到,在两人呼吸愈发急促,也愈发不可控制的时候,她竟然会听见男人的声音。

    “……睁开眼睛。”他很轻,很低哑地要求,“姐姐,睁开眼睛。可不可以看清楚我,再吻我……确定你爱的人是我。”

    殷容被打断,她带些恼地睁开迷蒙的眼睛望他。

    他一双黑眸水波粼粼,额抵着她的额,带着克制的喘息,轻声地问她:“……我是谁?”

    殷容坏心眼:“……你是林氏集团林承雨。”

    沈明雾倒抽一口冷气。

    殷容被逗笑了:“这不是你刚刚的自我介绍吗?”

    “别这样……”他求她,“我真的经不起这样,姐姐。”

    “好啦,好啦。”殷容的心软下来,“你是沈明雾。”

    他还要继续问:“你吻的人是谁?”

    “沈明雾。”

    “你爱的人是谁?”

    “沈明雾。”

    他想哭了:“真的假的?”

    “真的。”殷容指尖抚上他那道断眉疤,“我不会再认错了,我发——”

    “誓”字被她咽了回去。她从来不发誓,改成:“我努力。”

    “好。”沈明雾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努力就够让他高兴的了,他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话音闷闷的,道,“但你不可以在我面前再拉他的手。”

    “电梯里那次吗?”殷容道,“我是想拉你的手。你不知道吗?”

    他立刻又抬起脸来,望了她半晌:“……我不知道。”

    殷容歪歪脑袋打量他:“啊?你那么聪明,我以为你知道的……你不是说没事了吗?”

    “……我是在安慰自己没事了。”他伸手扣上她的五指,轻轻摇一摇,突然勾了勾唇角,“你居然想拉我的手。”

    “嗯。”殷容捏了捏他手掌,有些好奇,“你不是怕黑吗?”

    “现在不怕了。我用了暴露疗法,脱敏了。”他笑道,“你说要身体健康,我做到了。”

    “什么是暴露疗法?”

    “就是暴露创伤,暴露到让自己麻木为止。”他脸颊贴上她的,轻轻地蹭她,又低声道,“效果很好。以后我们家停电我也不会怕了。”

    殷容慢慢深吸一口气。

    ……好一个“我们家”。

    这小子。

    他真的很会抓住时机,在她心软摇摆的时候步步紧逼。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有一点太有心机了。”殷容锐评。

    男人动作顿住,身子绷紧,连呼吸都放轻了,紧张地等待她的下一句。

    殷容轻轻地叹道:“……但是因为真心太真,所以我不和你计较。”

    沈明雾慢慢放松下来。

    他很缓地松掉一口气,低声告饶道:“……殷总大气。”

    “相当大气。”她捏上他劲窄的腰身,轻语道,“你的拖鞋我都没扔呢,指纹也没换。沈明雾,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

    沈明雾今晚就回家。

    西装外套是在玄关被她脱掉的,皮带扔在她的床边,可惜他的拖鞋没来得及换上,因为他弯不下去腰——女孩的大腿勾缠在他的腰上。

    他托抱着她,仰头和她接吻,她咬着他的唇瓣分出一点注意力,用手指解他的衬衣纽扣,他不同意她这一时的分神,纠缠她的唇舌,滚热的气息从玄关一路烧到大床。

    “你的超大号。”殷容的裙子被他小心地脱掉,他的气息撩在她肌肤上,有些痒,让她忍不住笑,“上次只用掉一个。”

    “上次情况特殊,这次全部用掉。”沈明雾含住了什么,声音变得模模糊糊,“如果你可以的话。”

    “我有什么不可以……”殷容难耐地勾起脚趾,去抓他的头发,“你……”

    她的大话放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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