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对李淳没什么好感,这下更烦她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庄学究看了我们一眼,让我们回忆他昨天讲的故事,我们绘声绘色地又给他讲了一遍。
他满意地对我们点了点头,又问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说有什么怀疑的地方。我们颇为默契地都摇了摇头。
他又笑,要求我们把双生花画出来。
“这怎么画?我们又没见过它。”不少人抱怨。
我也犯了难,迟迟不敢落笔。可一回头,就看见林娆下笔如有神,在宣纸上肆意挥洒,力透纸背。
我坐直了身子去看林娆的画,只见她用朱笔在上边画了两个背对背的大红花咧嘴在笑。
我“扑哧”一声,也笑出声来。“你画的什么啊?”我原以为她只是字不好看,没想到画也不忍直视。
“自然是双生花啊。”林娆拉长声音。
“姐姐你看。”她拿到我面前:“一株二艳,生死相依,就像我们两人一样。”
“我们自相残杀?”我故意刁难她。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着急忙慌向我解释。
“我是说我们两人亲密无间,你看我在上面每朵花上都画了笑脸,我不想让它们互相伤害,和平共处不好吗?”
我点点头,可是又告诉她:“可这就是双生花的本性。”
“所以啊,我们才不要学做双生花,我要改变它们的悲剧。我要它们像我们一样一辈子相亲相爱,我要成长起来,然后护姐姐周全。”
“肉麻死了。”我回过头,满脸嫌弃。可是转过头来,却笑得很开心。其实我很喜欢林娆的,我早就不讨厌她了。
以前我气的是她抢走了我的父亲,可是仔细一想她什么都没做,而且父亲待我与她无异,甚至还更好。她没了小娘她够可怜了。
而我每次凶她,其实根本没怎么生气,我就是想逗逗她,她这人又傻又直,别人说什么她都信,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唉,以后可怎么办?!
我想着想着,就来了灵感,我拿起毛笔,在上面只画了一朵花,一朵惊艳,绽放光芒的双生花,而另一朵,已然枯萎成了花瓣,随风而去,再细看那一株艳丽的双生花,根部纤细,随时随地都会被清风吹折细腰,朝不保夕。
我看了又看,总觉得少点什么,于是我又在画边赋了两句小诗:既然同根连蒂生,何必飘零北风中。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想着这次一定能拿一个“甲”。
一刻钟后,庄学究就从上面讲台颤巍巍地走了下来,他看了看温凉卿的画,遥了摇头,说“丁等。”
“丁”在我们的成绩等级中是最低级,刚一开头庄学究就浇了我们一盆冷水,我们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又走向洛施施,扫了一眼她的画,也说了一句:“丁等。”
我和林娆看了看彼此,都吊了一口气。
他看了温良卿的画,又看了何其洐、方琼、苏白等人的,无一例外都是“丁”。
我在心里也叹了一口气,庄学究这一次的要求还真高啊。
他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终于走到了齐昱面前,庄学究一看到他的画就笑了:“你画上怎么什么也没有啊?”
哈,齐昱什么都没画,肯定连“丁”都不是。
齐昱不慌不忙地解释:“我从没见过它,我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我也想象不出来。”
庄学究又说:“我们都没见过。”
齐昱看着他道:“既然都没见过,画什么都是对的,那我何必画它。”
庄学究爽朗大笑,对他说:“乙等!”
“乙等?”
“齐昱是乙?可他什么都没画啊。”我们小声抱怨。
他又走到李择言面前,李择言有个外号,叫“小画圣”。因为他的水墨画画的极好。我们都以为他不是“甲”就是“乙”。
可是庄学究对他叹了叹口气:“丁等。”
天啊,李择言画画那么好,竟然也是“丁”,我觉得一点也不公平。
很多人也都在抱怨他,可庄学究却像没听见一样,负手走到高寒面前,看了看她的,又看了看李淳的,颇为失望地说:“还是丁等!”
庄学究一走,李淳气的就把画纸揉成一团,扔在一旁。